張澄買了條活魚，他習慣自己處理，就可能時間有點長，刮了魚鱗魚肉被片成了薄片，他做飯速度快，這些菜也不是什么覆雜的菜式。
一個小時后，四菜一湯端上了桌，看著坐在沙發上較勁的兩人，張澄無奈的笑了，這兩人跟個小孩兒似的。
“吃飯了！”
“哦，好。”
衛婪搶先一步坐在了張澄身邊，還挑釁似的看了眼李蘭息，對于他這個小孩兒的行為，李蘭息也不想去計較。
房間裏安靜的只剩下碗筷碰撞發出的聲音，窗外燈紅酒綠，屋內溫馨安靜，吃完飯衛婪自告奮勇要去洗碗，張澄也沒攔著他。
看著廚房裏忙碌的背影，張澄有些欣慰，李蘭息瞄了他一眼，眼神在衛婪和張澄之間來回打量了下。
用手肘碰了碰張澄，看到他不明所以的看過來，才開口說道，“餵，你弟弟考的哪裏的高中啊？”
張澄被問懵了，因為他不知道，之前他也問過，但是小孩兒說他自己有分寸，張澄是個不懂的，他也不知道考哪個好。
既然他自己清楚，張澄也就撒手不管了，他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李蘭息哭笑不得“你這養弟弟養的一塌糊涂啊。”
“沒事兒，他有分寸，小婪相比于其他小孩兒更讓我放心。”
聽到這話，李蘭息又扭頭看了眼廚房，“你還是多關註關註他吧，孩子還小，萬一他懂事過頭了也不是什么好事兒。”
張澄很納悶，總感覺李蘭息話裏有話，“嗯哼？怎么了？”
“哦！沒什么。”李蘭息頓了下，“你沒看網上說嗎？孩子越懂事兒越缺愛。”
他難以置信，李蘭息還知道這個，張澄木訥的點點頭，“好吧，我知道了。”
屋子裏多了個人，本來想和小孩兒分開睡，但沒有辦法，總不能突然之間去睡沙發吧？張澄躺在床上，雙眼註視著天花板。
發呆，衛婪猛的掀開被子躺了進去。
“哥，在想什么？”
張澄摸摸他的腦袋，溫柔的笑笑，“沒想什么，哎對了，這次考的怎么樣啊？”
“嗯！還行。”衛婪抿了抿嘴唇，偷偷瞄了眼張澄，醞釀著情緒。
身邊的小孩兒似乎興致不太高，張澄以為他考的不好，怕被自己說，才情緒低落，為了不讓他多想。
張澄側身拍了拍小孩兒的肩膀，“怎么了？有事兒可以跟哥說說。”
還在糾結的衛婪聽到他這樣說，突然間有了底氣，他鼓起勇氣坐了起來，張澄見狀也坐起了身，安靜的看著他。
等待著他開口，衛婪猶豫再三的還是開了口，與其以后讓張澄誤會，他還不如早點說。
“哥，我……我媽來找過我。”
張澄只聽到了腦子裏砰的一聲，一片白光，也不知道該做什么反應才是對的，他開始猜測衛婪說這話的用意。
小孩兒一臉為難的看著自己，他也不知道衛婪是什么意思。
衛婪看到他怔住了，連忙抬手抓住了他的胳膊，晃了晃，“哥，哥，你……你聽我說，我……”
“你先等等，我腦子有些反應不過來。”張澄的目光看向別處，想讓自己冷靜一點，出走的理智也逐漸回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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