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站住回頭。
因為我是失憶不是失聰。
現(xiàn)在就是要檢驗我的戲到底怎樣的時刻了。
我看著阿鬼面露笑容,盡量讓自己的唇角別抽搐。
“你好,是叫我?”
聽到我這么生分地回答,阿鬼毫不掩飾他眼中的驚愕:“楚顏,你怎么了?你真的不記得我了?”
我留意到這句話下面的意思,好像是他知道我失憶了一般。
難不成他還在留意我的消息?
他就不怕被前面的周蘇城聽見嗎?
我只能裝作更驚奇的樣子:“什么?難道你認識我?”
他好幾秒鐘都沒有說話。
“我前段時間做了一個腦部手術(shù),醫(yī)生說我有一點失憶的后遺癥,難道你是我以前認識的人?請問你叫什么名字?真是不好意思。”
或許是我的狀況太離奇,連周蘇城都沒有催促阿鬼,甚至還扶著周老太太的輪椅在醫(yī)院門口站了片刻。
所以我的戲就更要演下去了,我從口袋里掏出手機,笑得真誠又自然:“麻煩你留下你的名字和電話,我記下來,以后我們多聯(lián)系。”
阿鬼看看我,又下意識的看看背對著我們的周蘇城。
既然戲都演到這兒了,那沒道理不再演下去。
我向周蘇城走了兩步,側(cè)著頭笑嘻嘻的問他:“那這位先生,你也認識我?”
與其被動還不如主動出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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