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瑞怡抿了抿唇,與思云道:“寧姐姐不追究你,我卻還是要罰你的,便罰你兩個月的月銀罷,也讓你記得以后莫要多這樣的嘴?!?
看著思云不太服氣的模樣,白瑞寧剛想說話,白瑞怡已揮揮手,讓思云下去了。
白瑞寧便轉(zhuǎn)向剛剛說話的清麗少女,“我不是不聽,只是從來沒遇上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要是出了大事我一定聽你的?!?
那少女淺淺一笑,白瑞寧身旁的另一個穿著淡粉羅裙的少女已笑道:“誰不知道,長姐最聽瑞靜的話,我和瑞珍可是都入不了長姐的眼呢。”
白瑞靜忙道:“長姐待誰都是一般親厚,哪是對我這么特別呢?”
白瑞怡笑著說:“行了,都別爭了?!闭f著看向剛剛說話的粉裙少女,“瑞雅,今天我倒也是該向你賠個不是,母親原是想讓我們姐妹四人都去的,以前也并非沒有庶出的女兒參加選秀的先例,只是今年主持選秀的官員新?lián)Q了一批,卻是不好多求,寧姐姐雖然逾了一歲,但身份是沒有問題的,只是枉費了雅妹妹與靜妹妹的一番期盼。”
白瑞靜立時起身,白瑞雅見狀也跟著站起來,一齊輕輕福了福。白瑞靜柔柔地道:“我與三姐是庶出,本就是不符條件的,能勞煩二嬸惦記,已是十分歡喜了,況且我與三姐雖未能參選,但總算長姐沒有錯過這次機會,大娘也是非常感激二嬸呢。”
白瑞怡略一點頭,伸手讓道:“兩位妹妹快坐吧,我此次上京選秀,原是暫住在你們家的,你們怎么反倒拘束起來了?難得咱們姐妹年歲相仿,理應(yīng)多多親近才是?!闭f罷又看向陪于末席一直沒有開口的白瑞珍,“珍妹妹出嫁在即,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盡管開口。”
話遞出去,卻沒有回音,白瑞寧這才看見白瑞珍一直低頭飛針走線,神情專註,想來是根本沒有聽到白瑞怡的話。
白瑞寧起身繞到她身后去,探頭看她手中的繡品,泛著流光的上好紅緞上,一對戲水鴛鴦?chuàng)涑嵊?,栩栩如生?
“繡得可真好。”白瑞寧忍不住夸了一句,又下決心一會就把自己研究了半個月的刺繡成果扔到垃圾箱裏去,并終身只對它保持遠觀的敬重態(tài)度!
白瑞珍的手輕輕一頓,抬頭見屋內(nèi)四人都盯著她,一下子有些尷尬,“幾位姐姐剛才說什么?我沒有聽到?!?
她這一抬頭,便現(xiàn)出一張與白瑞靜一模一樣的雙生面孔,只是白瑞靜看起來十分柔弱,她則更為安靜一些,平時衣著打扮也大不相同,倒也不會弄錯。
白瑞怡也走過來,看著她手中的繡品嘆道:“珍妹妹的針線著實精湛,可是把我們都比下去了?!?
白瑞珍將繡品擱在膝上,輕輕一笑,“二姐姐常住江南,看過的用過的上好繡品不知凡幾,我這卻是獻丑了。”
白瑞怡抿抿嘴,瞧著白瑞雅和白瑞靜說道:“看看,馬上就要嫁人的是不一樣,說話都好聽了不少呢?!?
白瑞雅與白瑞靜都以扇掩口輕笑出聲,白瑞珍得了打趣,卻也未見多么羞赧,落落笑道:“二姐姐如今也是被宮中記名的人了,怎地還來說我?我這門親事是父親早與人定的娃娃親,要不然也不會任我搶在了幾位姐姐前頭去?!?
幾個姐妹聚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語的,除了白瑞寧始終對那些妝容首飾、刺繡針法的話題有點不在狀態(tài)外,其余幾人倒也盡興。天色很快便全黑了,白瑞珍率先起身,“瑩姨娘這幾天身體不好,睡前都吃著藥呢,我回去瞧瞧,不與姐姐們多聊了?!?
白瑞珍與白瑞靜是瑩姨娘所出的雙生子,聞言白瑞靜也站起來,“我也不久留了?!?
她二人一走,白瑞雅跟著起身告辭,“那么我也先回去了?!?
因天色晚了,白瑞寧也不加挽留,等那幾人都走后,才坐到白瑞怡身邊去,笑著問道:“怎么樣?咱們明天還要不要出去?我是無所謂,可你畢竟是被記了名的,再出去似乎有點不大好。”
“有什么不好的?”白瑞怡斂了面上的客套笑容,嘆了口氣,“只怕我以后也沒有多少機會出府了。只是沒想到,挖出了姐姐的傷心事,還是不能讓我們姐妹全身而退,如今我卻是有些進退兩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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