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徒兒，一切成定局
“……和我算？你有什么能和我算的？”姚蒼乾忍著身上的劇痛，有些有氣無力的繼續道：“我是你的父親，要算也是我和你算！是你這個女兒欠我的，而非我這個父親欠你這個女兒的！”
姚千落挑了挑眉，然后蹲在姚蒼乾的對面，淡淡地說了一句：“是么。不欠？”
下一瞬間，她一揮袍把手甩了出去。然后，一個響亮的耳光甩在了姚蒼乾的臉上，他被打的頭一歪，然后懵了。
不僅他懵了，在場見狀的所有人都懵了。
……呃，他們平生只見過父親打女兒耳光的，沒見過女兒打父親耳光的。不過無論是姚蒼乾也好還是姚千落也罷，都不是他們惹得起的。一些得到姚蒼乾承諾幫助他們飛升的宗門勢力的長老們見了心底起了小九九，當然他們臉上并沒有什么表示，特別是被改造魔族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們哪里敢有什么異樣。
他們和姚蒼乾聯盟，其實和伴君如伴虎有異曲同工之處。
被打耳光的地方開始火辣辣地疼，可想而知姚千落用了多大的力氣。她確實用了很大的力氣，因為沈舒然都看到她打耳光的那只手都紅了，他痛她也不逞多讓，只是她臉上沒有任何要示痛意的意思。
姚千落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所謂的父親：“欠不欠？”
“你個逆女……”話還沒有說完，姚蒼乾另外一邊完好的臉也被她補上了一個耳光——這下可好了，兩邊臉都有巴掌印了，整整齊齊的還挺有意思的。
“我問你，欠不欠？”
“混蛋……”
“啪！”
“欠不欠？”
“姚……”
“啪！”
“欠不欠？”
“逆女！逆女！！”姚蒼乾氣得七竅生煙，他頂著被打得有些腫脹的臉破口大罵：“反了天了！”
姚千落很快就告訴她，她還可以更加反了天的。于是她沒有再打他的耳光了，而是握住姚蒼乾的手肘，然后一掰，最后一聲很響亮的“咔噠”和姚蒼乾的慘叫聲幾乎同時響起。而她仍舊面無表情的問他：“欠不欠？”
她就是執著于這個問題，仿佛沒有從他口中得到她想要的答案之前，就要好好作踐他似的。姚千落臉上的冷酷和涼薄，以及對自己父親的舉動，震撼所有人。
什么叫狠？這就叫狠。
而姚千落很快告訴他們，她這還不是最狠的，因為她還可以更狠。
姚蒼乾疼得臉色慘白一片，但是還是死鴨子嘴硬，他甚至還搞不清自己的處境，威脅姚千落說：“你這個不孝女居然敢背叛我！我要讓你不得好死！還有你母親的骨灰，我要把她挫骨揚灰！”
為什么姚千落受制姚蒼乾這么多年？為什么她明明恨得他要死卻還是強忍著恨意跟在他身邊？為什么她被奪了第二次生命被關在瑯琊秘境二十多年也對他“恭敬從命”？原因之一就是她母親白微羽的骨灰在這個男人的手中了。
對于現在的姚千落來說，她的死穴有兩個：一個是沈舒然，一個就是她母親白微羽。好死不死的，姚蒼乾戳中了第二個，而且……
又是一聲“咔噠”，姚蒼乾的另外一只手肘也被她掰斷了，他又慘叫出來。
“挫骨揚灰？”姚千落絕美的臉上閃過幾分猙獰和扭曲，她那雙紅色的眼睛顏色變成了深紅色，眼中的恨意簡直要實體化了：“你不是早就把我母親的骨灰撒了，不是早就對她實施了挫骨揚灰了嗎？你他娘的裝什么！？”
聞言的姚蒼乾一怔，然后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她：“為什么你會知道這件事……”說到這里，他覺得不太對，因為他這樣的反應豈不是變相地承認了他做過嗎？雖然他真的做過，早就在白微羽這個女人死后奪走了她的尸身，火化后就把她挫骨揚灰了——誰讓她背叛他呢？誰讓她和姐夫作對呢？誰讓她……不愛自己呢？誰又讓她……當著他的面兒殺了他們的第一個孩子呢？她就該被挫骨揚灰！
姚千落似乎對他這反應是在預料之中的，所以并沒有什么太失態的表現。但是她的手已經往姚蒼乾的小腿伸去了，很顯然下一個她要掰斷的是他的腿！現在他的靈力一時半會兒是恢復不了的了，所以他忙道：“逆女你住手！你莫不是想要讓你白孔雀王一族的人死無全尸不成！”
姚千落聽了停手卻是停手了，只是她臉上不再面無表情，而是頗為玩味的看著他：“知道我的母親的骨灰對我沒有威脅的作用了，所以就換了我白孔雀王一族的族民來威脅我？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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