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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二章奧利利（精靈兄弟，3ph，上）（1 / 3）

洛德此時(shí)臉色蒼白。很難說得清是因?yàn)槭а^多，還是因?yàn)檫^于震撼。

薇拉和杜爾兩雙眼睛，在一片黑暗中亮幽幽得瞅著他。

荒謬，洛德聽明白了杜爾的提議，但正因此，他覺得這真的十分荒謬。

薇拉沒有拒絕。

洛德想了又想，艱澀地開口說道：“這是蒙蔽，就算可行，圣冠也徹底……”

“報(bào)廢了。”杜爾笑著接口，他的笑意似乎嘶嘶作響。

“臉色別這么難看啊。”杜爾說，他的怒意和不滿被洛德的臉色沖淡了，取而代之的是陰陽(yáng)怪氣的惡意。精靈不高興，黑暗精靈就高興。

“你怎么想，薇拉？”洛德輕聲問。

“這個(gè)法子可行。”女巫的聲音在雨夜中顯得十分沉穩(wěn)。她的情人們一個(gè)比一個(gè)高傲蠻橫，通常連一杯酒一塊面包都不愿意共享，她也未曾想過這種局面的發(fā)生，但這不代表她不能接受。

“洛德。”她放低聲線，溫柔地俯視他，“這個(gè)辦法能讓我們都活下去。”

過了許久。洛德繃緊的勁似乎終于在疼痛中敗下陣來(lái)，他也許想了自己，也許想了族人，也許想了其它，但他最終什么都沒有說，只是嘆了一口氣：“如果你們覺得可行的話。”

沒有什么不可行的，想想大多數(shù)生靈做愛的目的都是為了制造生命，他們此時(shí)背德的結(jié)合也是為了通往生的道路。疏通同歸的路罷了。

大概有幾分鐘的寂靜。

洛德傳令給下方的精靈，告訴他們?cè)谑艿胶魡厩岸疾灰拷ス凇?

杜爾不知為什么，也輕輕嘆了一口氣。他低頭，在薇拉的耳邊輕語(yǔ)：“我們幫他一把吧。”

是的，在洛德默認(rèn)了這荒謬的決意后。他撐著劍半坐在樹冠上，輕闔著眼，抿著唇一副被強(qiáng)迫的樣子，或者說，他就是等著被強(qiáng)迫。不可能指望他主動(dòng)。

杜爾扭動(dòng)蛇尾，將薇拉放到地面。他帶著鱗片的雙手掐著她的腰，把薇拉送到洛德面前。

薇拉看了洛德一眼，看到他如同卸力的古代戰(zhàn)士，在戰(zhàn)爭(zhēng)過后浴血坐在廢墟上。薇拉看到過這種眼神，戰(zhàn)爭(zhēng)勝利了，打了勝仗的將軍卻輸了，他也許將死，眼中是濃郁的悲哀和痛苦。

“不要這樣。”薇拉的心口一痛，她伸手摸了摸洛德的臉。

“沒關(guān)系。”洛德依舊垂著眼沒有看她，但他舉起手按住了薇拉在他臉上的那只手，他的臉頰貼著女巫柔軟的手，汲取著些微的溫度，“人不可能永遠(yuǎn)留在童年。”

“但有些人可能沒有童年。”杜爾涼颼颼的話從薇拉身后傳來(lá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