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只要這天下統一了，便再也不會有戰『亂』。”
“可是現在死去的那些將士又算什么，他們也只是普通的百姓，他們也想過上安定的日子。若是這天下的統一得要這些將士的命來換，那朕情愿不要這樣的統一。”
沈泫然沈默了，表情一片凝重，半響，開口問道：“皇上是打算投降么？”
“朕知道，若是投降，便是對不起你們這些陪著朕出生入死打天下的好兄弟。朕或許真的不是一個好君王。”
“皇上……”沈泫然突然跪在地上，沈聲道，“無論皇上做出什么決定，泫然一定會支持到底。”
“泫然，我答應了一個女人，要陪她隱居山林。雖然我們之間還有誤會，但是，我想去實現這個承諾。”
“皇上說的是皇后娘娘么？”
他淡淡的笑了笑，道：“雖然那個女人心裏有著宣曄帝，但是我卻已經愛上了她，終究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
“臣明白。”沈泫然的臉上驟然劃過一抹哀傷，那是欣月留給他的最難以忘卻的痕跡。他看著殤冥帝，低聲道，“在皇上心中，蕭傾泠便是皇上的幸福。”
森冷的月光灑在被鮮血染紅的雪地上，透『露』著一絲詭異卻又哀傷的氣氛。
殤冥帝定定的看著城下遍地的尸體，道；“泫然，明日辰時若是還未見到朕來這裏，便開城投／降吧。”
“皇上是要和皇后一起離開么？”沈泫然驚訝的問。
他淡淡的搖了搖頭，笑道：“我一直都陷在一場賭局裏，今夜便要去結束這場賭局。”說完，向一旁的樓梯走去。
“賭局？”沈泫然不解的看著他的背影。突然發覺他的背影竟是那樣的蕭條與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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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參見皇上。”10nlk。
視線掃過一桌的精美酒菜，殤冥帝笑道：“皇后這么好的胃口？”
“臣妾見皇上日夜『操』勞，便吩咐御廚備了這一桌的酒菜，以慰勞皇上。”她淡淡的說著，拿起酒壺為他斟滿一杯酒。
他定定的看著眼前盛滿酒的酒杯，卻遲遲沒有接過，只是淡淡的開口：“我一直都想問你一個問題。”
“皇上請問。”她往他面前的碗中夾著菜，淡淡的應道。
178.杯中酒，春蘭的仇恨
“我在西昌遇刺，你為什么會找到我。而且沒有趁我失憶的時候殺了我？”
夾菜的動作猛然一頓，原來他一直都記得小冥。可是，他為什么要裝作忘記，他是不想記得和她在一起的那段日子么。沈默了半響，她平靜的開口：“去西昌找你是因為答應了欣月；沒有殺你是因為你那時看著很可憐，就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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