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一開始家裏沒有人支持她做捕快的。整天和江湖中人打交道，弄不好還要打打架受受傷。可她就是喜歡，就是想做出一番事業，就是想證明自己，即使不靠男人也能活得漂亮。”
“她還真是不一般啊……”
“那你呢？為什么想去學做生意？”
“我？”柯念昔被問住了，“我好像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只是覺得，這么大的家業，總要有人幫忙打理。我父親已經累了大半輩子了，怎么說我也得幫著分擔一些。”
“那你哥哥呢？”
“他啊……他喜歡自由自在的生活，這些對他來說，可能只是一種累贅吧。”
“原來是這樣。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喜歡的生活，能做自己愛做的事，就是最好的選擇了。”
“那你們的母親……”于遙本不想問如此失禮的問題，可他在內心斟酌再三還是問出了口。
柯念昔抿了抿唇，表情有些黯淡。
“是我不該問的，我向你道歉。”
“沒事兒。她很早就去世了，我對她都幾乎沒什么印象。但有的時候，”她喝了一口手中的桂花酒，似乎是為了給自己壯壯膽，“特別是像今天這種闔家團圓的日子，我還是會忍不住想，如果她要是在的話，會是怎么樣的場景。”
“不過今天看到你們一家人的模樣，我想應該就是我想象中的那樣吧。吵吵鬧鬧但是又相親相愛，真的很幸福。”
見她低下頭，于遙想伸手安慰她，最后還是停在半空中，收了回來。
“現在我們都認識了，以后常來府上走動。我母親是個很有意思的人，她不會介意多一個女兒的。”
“嗯。”
而樂于時看向的，始終是在角落裏不知密謀些什么的于鏡和冷適。她真的很想放個耳朵過去聽聽，這兩個人到底在說些什么。
小花喪氣般喝了一口酒，吸引了樂于時的註意。
“你喝的是什么？”她從小花的杯子裏聞到了和自己杯中截然不同的香味。
“桂花酒。”
“桂花酒？”
樂于時拿起杯子，跑到樂其雨身邊，耍賴地說道：“我也要喝桂花酒。”
身邊的于章點了點頭，算是同意，剛想給她倒，就聽見于鏡喊了一句：“別給她喝。”
“為什么不能喝？”
“你才幾歲啊？小孩子喝哪門子酒？”
“我都已經當上捕快了，誰是小孩子啊！”
“不行。”
“小花都能喝，我為什么不能？我不管，我就要喝！”
“行了行了，大過節的，不要再吵了。”
樂其雨是最愛看他們兄妹斗嘴的，只能于章來做這個和事佬了。
“就給小四倒一點點兒，嘗嘗味道嘛。”
“她要是喝醉了怎么辦？”于鏡還不肯點頭。
“一點點才不會呢。就算真的喝醉了，也有薔薇照顧我。”
“這話是你自己說的，喝多了千萬別來纏著我。”
“我知道。”她一把從于章手裏拿過酒瓶，斟了滿滿一杯，美滋滋地喝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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