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妃看了元卿凌一眼,也告退出去了。她心里也有數(shù)了,但是皇上顯然不愿意挑開這粉飾太平下的丑陋,皇室是要顏面的。
喜嬤嬤也想福身退下,元卿凌卻道:“嬤嬤,有一句話,我想問問你。”
明元帝警告道:“楚王妃,事情到此為止。”
元卿凌一改方才的平靜,遽然道:“父皇,事關(guān)重大,這話非得問清楚。”
喜嬤嬤看著元卿凌,淡淡地道:“王妃想說什么?想說這南珠不是你吩咐老奴送去中珅宮的么?既然王妃不承認(rèn),那就算是老奴擅作主張吧,老奴領(lǐng)罪。”
元卿凌看著她,道:“是不是你擅作主張,我們心里都有數(shù),但我要問的是你為什么換了太上皇的九轉(zhuǎn)丹,再嫁禍給小羅子。”
此言一出,明元帝眸色驟然一冷,“楚王妃,你胡說什么?”
元卿凌直視明元帝,“父皇,兒媳的膽子再大,也不敢胡亂編派,誣陷太上皇身邊的老人。”
明元帝一時(shí)怔愣,料她也不敢無的放矢。
她轉(zhuǎn)頭盯著喜嬤嬤,“太上皇待你想必不薄,為何你要害他性命?”
“閉嘴!”喜嬤嬤冷冷地盯著她,“老奴不曾有過半點(diǎn)謀害太上皇的心。”
“你敢說不是你換了藥?”元卿凌問道。
喜嬤嬤沉默了。
明元帝本欲拍桌的手,慢慢地放下,他靜靜地看著喜嬤嬤,心也慢慢地沉下去。
喜嬤嬤大可以一口反駁,但是她沒有。
她是在默認(rèn)。
明元帝又驚又怒,怎么會(huì)是喜嬤嬤?
“楚王妃,你可有證據(jù)?”穆如公公心驚膽戰(zhàn),禁不住問道。
元卿凌淡淡地道:“證據(jù)就在乾坤殿,在太上皇的跟前,喜嬤嬤,是不是要到太上皇跟前,你才愿意承認(rèn)呢?你反正害過他一次,想必也不在乎他是否會(huì)因你而激怒犯病,我們到乾坤殿對質(zhì)吧。”
喜嬤嬤幾乎是迅速抬頭,眼底的光芒一寸寸地黯淡下去,臉上本緊繃的皮肉也慢慢地松懈,耷拉著眼角,整個(gè)人一下子仿佛老了幾歲。
“不必到乾坤殿,老奴承認(rèn)!”她緩緩地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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