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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二十三章（1 / 3）

“什么時候開始懷疑的？”阿雷西歐問道，在他看來祝衡還是個挺不錯的人，還曾經(jīng)煲湯給他喝，手藝超級棒，但是……

血族涼薄的天性會讓他比較喜歡有趣的人，卻不會讓他去信任有趣的人。因為血族很難死亡，得到特殊神眷的阿雷西歐就更是了，常規(guī)殺死血族的方法甚至對他無效，所以只要那個人足夠有趣，他甚至可以留一個心懷殺意的人在身邊幾十年。

不過他倒是真的沒有在祝衡身上感受到什么殺意，不知道神經(jīng)病是怎么判斷的。

“從軍部的獅鷲訓(xùn)練場回來，我就開始排查。”魯齊烏斯說道，“去那里之前接觸到你的任何一個人，就算擦肩而過，也有機(jī)會灑下激怒獅鷲的藥粉。奧爾森元帥在軍部揪出了兩個身上有荊棘刺青的人，可這兩個人與我們并沒有什么接觸。”

“所以是保育中心里有人……”阿雷西歐若有所思，他也在一瞬之間在腦海里過了一遍每天接觸的人員，他并不記得大部分人的名字，但他能記住每一張面孔，甚至剛剛接觸時對方流瀉出的一丁點(diǎn)氣息和情緒。

“可我沒有……”

沒有察覺到有誰對他有惡意。

“圣殿有相應(yīng)的方法，專門針對一些對情緒意志敏感的黑暗生物。”魯齊烏斯深深地看了一眼阿雷西歐，“比如你現(xiàn)在，就感知不到我的情緒，這是特殊訓(xùn)練的結(jié)果。”

“畢竟有些黑暗生物甚至完全依靠情緒感知來趨利避害，比如水妖一支，那么剿滅他們就絕不能被感知到情緒。”

雖然立場對立，阿雷西歐可真得夸夸曾經(jīng)的圣殿。黑暗生物的自我進(jìn)化是非常緩慢的，而圣殿的種種措施卻時新，要是再發(fā)展個一千多年，圣殿真就能滅亡絕大多數(shù)的黑暗生物。

“祝衡如果跟這個時代的圣殿有關(guān)，那麻煩了。”阿雷西歐有點(diǎn)頭痛，“不少黑暗生物都依賴他的輔導(dǎo)，包括露西在內(nèi)。他現(xiàn)在也是保育中心醫(yī)療處的負(fù)責(zé)人，數(shù)年如一日的深受信任，僅憑你我的一點(diǎn)懷疑，無法撼動他。”

魯齊烏斯沉默了許久，阿雷西歐有點(diǎn)莫名。

“怎么了？”

“我在想，明明是我的懷疑，你卻直接說了‘你我的一點(diǎn)懷疑’。”

阿雷西歐更加莫名其妙。

“難道不是你懷疑我才懷疑的嗎？”

“那為什么我懷疑你就懷疑？”

“廢話，你都懷疑了我肯定要懷疑！”

“……”

圣者露出了匪夷所思的表情，他實在搞不懂血族的腦回路，血族的判斷基準(zhǔn)之一是他的想法嗎？

“就算我懷疑，你也可以不懷疑。”

“憑什么？！”

“……”

道理完全說不通了！魯齊烏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試圖把這個邏輯捋順。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憑借自己的判斷，而不是我的判斷，去懷疑。”

“你的判斷注冊專利了嗎？憑什么我不能憑借你的判斷去懷疑？”

“……”

“你這人也太莫名其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