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可愛。”
用懷疑的眼神掃視了夕見好幾遍，九十九嘟起嘴，大咧咧的坐下了。“想必你已經從甚爾君那里知道一些我的事情了吧？”
“你想從源頭掐滅咒靈的威脅，所以在尋找讓人類不會產生咒力的方法。”
“是啊。全世界就只有甚爾君一個人沒有半分咒力，所以我就想……”她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的說：“我們鬧得不是很愉快。”
“九十九小姐，甚爾先生是有家室的人，未婚女性大晚上的跑到人夫宿舍去、撬了他的門鎖，不論怎么想都是很失禮的行為。”夕見‘委婉’的批評道。
“還不是因為他的反追蹤意識太強了……”
“在他連續表示出三次拒絕之意的時候，您就該放棄了。”
“我可是給五條家投了兩位數的請求才見到的你哦！？”九十九呲著牙說，“遇見一點困難就放棄、那可不是我的作風！”
“不，該放棄時就該放棄啊？在我看來您完全是做無用功哦。難道研究完達·芬奇或是比爾·蓋茨，全世界就都能變成他了嗎？克隆人類可是被禁止的吧。而且你覺得國家是想有更多這些人還是有更多甚爾先生？連國家機器都做不到的事，你一個人、或者說你背后的勢力能做到什么？”
注意到最后一句話時九十九不自在的挪動了下身體，夕見暗暗記了下來。
“人體是充滿謎團的，憑你自己，想要解開全部的迷題，我只能說——未免有些自不量力了。”
腰背突然塌了下來，九十九癱在藤椅上，悠悠嘆了口氣。“是啊，我也知道很異想天開，但不好意思，我這人還挺會做夢的。”
沒懂我的意思啊。
咒術師跟普通人的區別，其實就本質而言，與那些特別聰明或特別漂亮或有神奇之處的人跟一般人的區別無異，總的來說都是dna的力量。而直到他死之前，國家投入大力氣也只能做到針對片段進行調整，還是在有海量的例子可供他們研究的情況下，咒術世界這個情況，按正常法子，等九十九老死也不會有什么成果的吧……
“而且，這不是還有第二條路可走嗎。”九十九將雙手支在膝蓋上，像緊盯獵物的美女蛇一樣牢牢鎖住夕見的臉。“夕見君，我想見識一下你的術式效果。”
“好說。”夕見打了個響指。
一股輕微的氣流拂過她的面龐，游走在身體中的咒力頓時消失無蹤，就好像有個空洞，將所有的咒力都吸走了。
一股戰栗沿著脊髓，向四肢百骸噴涌而去。
“你果然是……！”
九十九心潮澎湃的不能自已，臉頰染上了不自然的潮紅。她追索了數年的曙光就在眼前！
“你有沒有想過，自己的領域會是什么樣子？”
她的眼神中透露著無比的狂熱。
“雖然對大多數咒術師來說領域都是遙不可及的存在，但你的天資絕非常人可比，照我看，再過幾年——最晚也不過成年的時候，你就能做到領域展開了！”
“萬一，萬一你的領域效果是咒力消除【永久化】呢？”
嚯。連夕見都被這設想驚到了。
【系統，我的領域真有可能變成她說的那樣嗎？】
系統十分無語：【你忘了你沒設置過嗎……】
因為知道按劇本自己會早早死掉所以一些不重要的、‘細枝末節’的地方就被你省略了啊！
【哦，對。那算了。】
“要真是那樣的話，我的設想就可以——”
“比起賭一個渺茫的希望，我倒是有條路想指給你。”夕見打斷了她，“九十九小姐，你進來的時候有看到錦鯉池嗎？”
九十九一怔。她還沒從想象成真的美好中抽出身來，等了一會兒，才遲疑的回憶了一下：“都長得很大很漂亮？”
“也顯得很自由對不對？庭院的三分之一劃給了它們呢。”夕見比劃道，“但如果把它們放進浴缸、或是更小的容器中，整個空間就會變得異常擁擠。”
他放下手，“對此你就沒有什么聯想嗎？”
常年在國外‘游手好閑’的九十九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她聽到五條夕見慢悠悠的說：“如果天元大人的結界不復存在，全世界的咒靈密度都會變成日本的水平嗎？還是反過來，日本的咒靈密度會降低到正常水平呢？”
“……”
這個猜測未免有些大逆不道。
而且夕見只是拿來誆她的，日本的咒靈問題跟五條悟這個掛逼還有點關系呢！
只是天元雖然看似立場沒問題，但身上的迷霧也不少。既然羂索他會帶走，那不如想辦法讓九十九去查詢天元的問題，最好能把星漿體的事情也一并解決，免得最強二人組遭受荼毒。
“……你怎么不、”
“我辦不到。天元大人拒絕見我，我們的術式相性太糟糕了。”夕見淡然的說：“要是我強行求證，如果答案是第一項怎么辦？”
“所以這個問題，我希望跟高層沒有聯系的九十九小姐來追查。”
沉默了半晌，九十九嘟囔著說：“這邊的希望就不渺茫了嗎……”
天元也從來不見她好不好！
“不，這算是我給你的委托之一吧。我想跟你立下『束縛』，用兩件事，交換一個情報給你。”
“——關于一個、能夠讓普通人變成咒術師的咒靈的情報。”
九十九瞪大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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