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熱
身體像是著了火
季昭游蕩在夢里,急迫尋找著水源。浮世光影匆匆掠過,萬物皆是虛晃,她拖著疲倦身軀踽踽獨行,衣衫被炙熱驅使,紛紛零落剝離。
她在天光之下赤身裸體,搖搖晃晃,終于望見了一方清池。
季昭跑過去,虔誠跪地,掬一捧甘露沁上臉頰,心尖略過一絲清涼,卻難以撲滅身體中的烈火。焦躁間,透過迷蒙的視線,她看到水面上浮現出一個模糊人影。
是個男人的輪廓,她努力擦著睫毛上的水霧,想分辨那人面貌,可耗費多時依然無法看清是誰。
身上的燥熱越積越多,季昭只覺已瀕臨欲望極點。
就在這時,男人低沉的聲音自水底傳來,回聲激蕩,他在水面之上張開懷抱,幽幽蠱惑著她:“跳下來到我懷里來,你會得到想要的一切。”
季昭痛苦難當,既來自身上的熱,也源自眼前人的模糊,她竭力呼喊著,不斷問他“你是誰、你是誰”,可直到欲念之火吞沒心神,也沒能得到答案。她放棄掙扎,張開雙臂,任身體飄零墜落,跌進罪惡之源。
水花四濺,轟然作響。
身體被泉水包裹的剎那,季昭驟然睜開眼睛,夢中混亂的一切消失不見,眼前只剩空蕩的天花板。
釋放過后的舒爽令她飄然無力,手撫上怦怦狂跳的心臟,腿根有粘膩的水漬汩汩涌出,但很快便被一掃而光。
她心里浮現一絲無奈與迷茫,手背覆上眼睛,修長雙腿交叉圈住腿心處男孩的肩頸,沉沉嘆口氣,念了聲:“哥”季昭不是做了一個春夢,而是現實照進夢境,季凜在她睡著時,將她舔到了高潮。
季凜始終沒有發出聲音,臉貼在她大腿根輕輕摩挲著,像找到了安然入睡的港灣,閉著眼睛,攫取著她皮膚上的點滴溫度。
“哥”季昭又喚了他一次。
季凜終于懶洋洋回她一聲“嗯”,沒有半分想離開的意思。
她昨晚和江彥舟吃完晚飯,輾轉到家已是夜深時分。對季凜清早進她房間的行為,季昭不知該說些什么,恍惚中想起自己從前也沒少干這樣的事。有時她會從噩夢中驚醒,久久不能抑制慌亂的心跳,那時的她,會光著腳走到季凜房間,掀開被子鉆進去,季凜總是迷迷糊糊的,連眼睛都睜不開,卻記得把她劃拉到懷中。日出時分的他們,沒有爭吵,沒有欲望,只有兩個臭味相投的懶蟲,簇擁著睡到鬧鐘響過千萬遍才不情不愿的起床。
“你先起來。”季昭對身下的人說。
對方沒有動作,似是還半沉在睡夢里。
季昭從剛才的清晨紓解中緩過神來,腿放開他,向上磨蹭著坐起身子。
因著她的動作,季凜終于撐起上半身,蒼白面孔上浮著淺淺一層微紅,唇上還沾著季昭穴里流出來的液體,澄明晶亮。他望著她,認真地說:“還想要嗎?”
季昭沉默許久,終是點點頭,跪起來脫掉身上的睡衣,渾身赤裸著命令他:“你躺下再給我舔一次。”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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