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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玖坐下后，沒有再繼續提男人飯桌上的問題，坐在那里，安安靜靜的吃著，沒有要說話的意思，倒是秦牧玨跟風清夜這一大一小的，看著她這么安靜的坐著，有些嚴陣以待的起來，之前他們在飯桌上的時候，舒玖也沒有這么安靜。

雖然看不出是不是很嚴肅，但氣氛上還是夠能感受到一些不同。

“聽雨，你剛才……”在午膳之前，聽雨又單獨去見了那些武林中人，從把人交給聽雨后，秦牧玨就沒有再過問，不過之前聽雨也有單獨去見過，也沒有像這一次這樣，有不一樣的感受。

“吃飯。”舒玖這是不想說。

被舒玖這樣一說，秦牧玨跟風清夜趕緊吃了起來，他們可不傻，看著神色未變，依舊不輕不淡模樣的女子，可一開口，他們就感受到此刻女子的不同之處，似乎，有些動氣的樣子。

未來姑父，姑姑這是怎么了。小皇帝沖秦牧玨挑著眼皮，嚕嚕嘴。

我也不知道，快吃，現在別惹聽雨。秦牧玨給了小皇帝一個安分的眼神，這一大一小，現在都能眼神交流了。

這頓午飯吃的那叫一個寂靜無聲，因為舒玖身上散發出來的無形低氣壓，秦牧玨跟風清夜吃飯咀嚼吞咽的聲音都盡量很小聲。

當舒玖率先放下碗筷的時候，當瓷碗碗底輕輕撞擊到桌面的聲音時，秦牧玨跟風清夜立馬看向她。

而舒玖的視線則是落到秦牧玨身上，這讓秦牧玨有些緊張，也放下碗筷，嚴陣以待，雖然不知道聽雨接下來會怎樣，他接著就是，自己的心愛女人，他不擔待著，不慣著，說不過去，再說他非常樂意非常愿意聽雨能夠越來越依賴他，靠近他，而不是像現在，他們之間總是隔著什么，即使不在疏離，卻還是有些客氣了。

“你會不會因為各種外在不好的因素就放棄我，收回你對我的感情。”舒玖一開口就是這么長一串話。

【…】系統都驚呆了，它家宿主這是怎么了。居然能夠問出這么犀利的問題，還是說之前在那個關押那些武林中人的地方，她其實是有觸動的，只是宿主的觸動為什么它一點也沒有看出來，

別說，聽到這話，秦牧玨有些驚訝，卻很快恢復，目光有神，眸中只能倒映出女子的身影，唯一，刻骨，也不怕被舒玖拒絕，被舒玖打，伸手握住舒玖的雙手，稍微用力，捏在掌心，緊緊的，上身微微前傾。

“我要說不會，你也許不會相信，可我還是要說，我真的不會，無論發生怎樣的事情，我都不會離開你，不管是你，還是我，不管我們彼此身上發生怎樣不好的事情，我都會纏著你，就是死也要帶著你一起。”秦牧玨非常正色非常認真嚴肅的說著，他不知道聽雨怎么突然發出這樣的問題，這不影響什么，他其實應該高興的，高興聽雨這有這樣的反應，高興聽雨能夠對她發出這樣的質問。

這是不是可以證明，聽雨對他并不是沒有感覺的，所以他是不是可以讓那些武林中人多刺激刺激聽雨，算了算了，隨其自然，他可不想把這么好的兆頭給打破。

舒玖看得出來男人此刻的認真，此刻的專注，他不是為了哄她回答的這么快，秦牧玨這么說，他就是這么想的，就像曾經，她那種情況，這個人，始終把她當成寶，這是一種怎樣的體驗和感受，舒玖還是不明白，她是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去剖析自己的情緒。

因為她非常清楚，她是沒有的…沒有啊！

看著眼前的男人，舒玖卻很清楚，是不一樣的，但她沒有這么快就下結論，一個世界、兩個世界，還太薄弱，再看看吧！她太清楚自己的狀況了。

剛才她也是一時的沖動，沖動，她還能有這樣的情緒產生，她自己都不知道這樣的事情是好是壞。

就這樣看著男人，看著他眼底開始滋生的緊張，看著他的在意和濃情，看著從他身上洶涌而來的姻緣氣息，看著朝自己靠近又在靠近時瞬間被什么反撲，逼退的畫面，接著，她便察覺到男人眼底深處的一些委屈。

明明是個強勢霸氣的男人，怎么就能夠在她面前這般自然的顯示出自己的脆弱。

“我信你。”這個人，她是愿意去相信。

腦子里回想著剛才在關押那些武林中人的地方，發生的那些事情，神情沒有什么變化，眼中卻似乎流轉了一些不悅。

這些日子，不管那些人是在秦牧玨的手中，還是被秦牧玨轉送到她的手中，經歷都不是那么好，承受著心理和身體的這種折磨煎熬，不管是怎樣的刑法，都能夠堅持，既然這些都堅持住了，為什么不堅持到底。

就因為那些外在因素，就妥協，就放棄，她不懂，既然都已經不顧生死，無論怎樣的后果都做下了決心，為什么就不能堅持到底。

她心里當時就有這樣的感觸，若是換了秦牧玨，那些不好的事情發生在秦牧玨的身上，秦牧玨是不會放棄她的，大不了就是一死，秦牧玨會拉著她一起下地獄，既然不能夠好好的在一起，那就一起死，就是帶著這樣決絕瘋狂的念頭，秦牧玨也不會松手，她當時就是有這樣的觸動。

看著那些人苦苦哀求自己，哀求她放過他們，哀求她給他們一個痛苦，他們再也不會跟獨孤伊人有一絲半點的關系，不為活命，不為別的，只為自己不要繼續因為獨孤伊人而承受那些煎熬痛苦。

她做了什么，她就是要讓邢傲風這位夜國為武林盟主失去武功，失去自己武林盟主的地位，又不是失去家業，失去底蘊，又不是失去生命，更不是失去手腳，健全的活著，怎么就活不下去，怎么就求她放過。

她就是要把墨回是天下第一殺手的身份宣揚出去，要給他換一張臉，讓他失去武功，然后頂著一張全新的臉過新的生活，這是她對他們的懲罰，既然是對立關系，仁慈是什么，她不懂，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