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已經來不及,庚武魁梧身軀忽而罩下,炙熱的薄唇抵在她下頜,嗓音促狹帶笑道:“傻女人,話說出來可就收不回去了……這樣快就愛上我,我竟有些來不及相信。快從實交代,是什么時候開始的?”
是什么時候開始的呢?她也忘記了,只記得早先的時候決定嫁給他,是為了賭一口氣叫梅孝廷艷羨;后來不知道什么時候起,卻暗暗盼望他的花轎快點兒來,越來越習慣身邊有他的味道,習慣清早醒來便對上他炯亮的雙眸,看不見他心里便空空,看見了又舍不得他走。
秀荷不承認:“那是今天之前,今后可不,今后我要留點兒不愛。你騙了我,我記仇……唔!”
話還沒說完,便叫庚武把氣息嚴嚴堵在了唇齒交纏之中:“不可以,這對我不公平。聽著關秀荷,我也愛你!自打把你從水里救出來,爺的魂便叫你掠去了……這一生,我庚三郎只對你一人說過這句話,爺只全心全意疼你一個女人,不會再有第二個……”
那攻勢來得猛烈,薄唇先含咬著她的唇-瓣深-淺交啄,見她抵擋不住,忽而又掠去她的耳際、鬢間、脖頸迅速往下。大手把她覆裹著的薄毯撐開,那囂張又隔著長袍抵在了她那里。
門前窗隙未掩,一股冷風吹入,秀荷連忙推擋起庚武:“唔……快走啦,窗子還沒關緊,叫對面人看見了。”
“那就叫他看著眼饞罷,不打他都已經是看在你的面子。爺偏不想走了,今夜便叫你也給我生個孩子!”眼前忽而掠過梅孝廷一張幽幽含笑的雅秀臉龐,庚武干脆扯過床角被褥,把二人的身子覆蓋起來。
那褥下黑暗,所有的美麗卻藏掩不住,他吃她揉她,聽她嚶嚶嬌嚀,一日對她的掛心與憐寵便化作癡纏:“秀荷,把那些你的我的過往全忘了吧,誰人沒有無奈的過去,只要你肯信我,今后便沒有誰能再把你我分離……”
秀荷被庚武弄得空骨無力,忽而痛得嬌聲應“嗯”,忽而得空,便又推搡著叫他走。庚武便再不饒她,那里早已囂張欲發,便將秀荷腿兒分開,想要給她一場最豐沛的灌溉。
“砰、砰、砰——!”
“開門!開門!”
雕花屋門上忽然傳來重重的拍打,門外說話語氣好生惡劣。
沒有理,依舊動。
“開門開門!衙門問話,哪個但敢拒-捕!”那聲音卻更大。庚武默了一默,親了秀荷嬌噓的嘴兒一口:“你在這里等我,我出去看看。”
把被子給她掖好,叫她不要出來。
披衣開門,那門外卻立著十幾名紅馬甲藍衣的官兵,看見他便肅著臉大聲道:“這位可是‘雲熹號’船老板庚武?”
“正是在下,不知官爺所為何事?”庚武不亢不卑地打了一拱。
“那私鹽就是你們船上卸下來的了?來人,給我拿下他!”說話的頭領便猛一揮手,幾名衙役沖過來,將庚武臂膀左右一夾。
私鹽?庚武不動聲色地蹙了蹙眉,輕易便將兩名衙役掙開,按捺著語氣討教道:“在下不過民間小本生意,那私鹽的買賣莫說沒有門路,便是有了門路,本錢也是不夠。官爺這樣無憑無據抓人,怕不是中間有甚么誤會?”
“能有甚么誤會?欽差大人親自派去的便衣官差,抓了你那艘貨船的現形,再抵賴也沒用,有什么話回衙門里去說!”領頭的說完,轉過身去對暗角里的李寶財匯報。
“該死,抓了他走就是,還跑過來匯報甚么?怕他沒看見老子?”李寶財的聲音壓得可低,躲在陰影里不敢露面。
上一次在福城落魄,全靠這小子大義幫襯,恩情還沒還呢,這會兒就開始抓他了。但沒辦法呀,早上王爺莫名其妙問起他,誰知道這小子有沒有得罪過王爺,或者是不是王爺看上了他的小媳婦。聽說王爺年輕時候也是風花雪月過的,這些可能都保不準啊。得和這小子撇清關系。
李寶財的官是用錢捐的,有實權的人物他可惹不起,李寶財還貪生怕死怕老婆。
見庚武凝眸看過來,只是負手打著官腔裝不認識:“咳……那什么,也沒辦法,貨就在你船下擺著,一句兩句也抵賴不掉,隨我們走就是,不是你的明兒個就出來了。”
包袱被庚武扔去了柜子頂上,秀荷沒有衣裳可穿,不曉得外面發生了什么事,只得在帳子里頭喚了聲:三郎。
庚武便叫李寶財稍等,轉身踅進房來,拿了包袱交給秀荷。見她目光水汪瀲滟,又怕她擔心,便勾起嘴角逗她玩笑:“看,這下真被你說中,今晚爺得去擠大鋪了。”
“都這時候了你還不正經,我聽見梅孝廷下午在說什么阿楓、交貨,那貨怕不是被人陷害的?”秀荷裹緊肚兜,急急揩著盤扣。胸前他留下的濕痕還在,恩愛還不及一半,忽而他卻要走了。那官-匪相互,去了就要上刑,怎樣都舍不得他走。
“快走!誤了官差辦事可沒甚么好果子吃!”門外傳來官兵催促,一個個也都想早些回去交差睡覺。
庚武便俯下腰身,在秀荷嫣紅的唇-瓣上重重地啄了一口:“別怕,我去去天亮就回。你不要出來,把門栓好。明日夜里我若還不回來,后日你便去豐華街角的醬酒鋪子找周掌柜,叫他派人送你坐客船回去。走了。”
言畢一道青裳拂風,幾步踅出門去。
走得那樣瀟灑,每一次都是,不曉得把身后之人如何擔心。
秀荷揩好衣襟沖到樓廊上:“三郎,你明天一定得回來。你要是不回來,我就在這里等你。”
庚武已然行至一樓大廳,聞言便抬頭對她笑:“傻瓜,剛才還說恨不得我死,此刻又舍不得了。快回去,天冷了仔細著涼。”
不想再與她柔腸,只怕又看見她哭。腳下步子微微一頓,再不遲疑地跨出門檻。
那大門人影漸空,秀荷滯滯地看著庚武不見,心便空了魂也跟著走了。
“哦呀~~本性難移,吃過一次牢飯的男人,總免不了再進去第二趟、第三趟。你看你選的好夫君。”對面四角回廊上忽而傳來一聲熟悉的幽幽嗓音,梅孝廷著一身素白短衫長褲,倚在欄桿旁執扇翩翩。
那鳳眸中噙著笑,些許憔悴,些許恨,些許狠……原來他方才果然又在看。
秀荷隔空睇著那暗影中清絕的俊顏,聲音低低的:“梅孝廷,是你吧,那貨也是你的……你真是夠了。”
“都說‘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夠?怎么會夠。你回到我的身邊,你欠我這一生的情方才能算圓滿……哦,對了,他給你那封信也是叫爺給改了。你看我多么為你著想,倘若不是我幫你這一回,只怕今生你都被他蒙蔽在鼓里。你要怎么謝我?”
紅黃燈火闌珊中,梅孝廷的眸光清亮,絕涼的嗓音穿透塵埃,一字字遁入秀荷的耳畔。
她一來,他便不肯再睡了。他像夢魘一般告訴自己肉裑皆是空空幻,不要去想她正在與那個男人怎樣的姿勢纏綿,卻敵不過自己的心,敵不過那少年時癡癡的情,還是忍不住從房中走了出來。恨也要看她,看見了的恨總比空空的猜度更叫人好受。
那對角房門下的女人卻不語,一雙瀲滟的水眸只是凝著他不說話。
哦,他便知她也在恨自己了。那么就一起恨吧,總比她一個人快樂著,他獨自孤單著要好。
梅孝廷便又搖著扇子道:“關秀荷,他都和別的女人好過,你也不介意嚒?對他就這樣偏心了,我才不過與那張家大嫂爾耳過幾回,你卻不肯再對我回心轉意。”
秀荷咬著牙,凝著梅孝廷看了好一瞬間,那容顏依舊是絕美,可惜曾經那般想要他好,怎樣的委屈也都肯為他受著,此刻怎生得卻越看他越遙遠了。
舊時光不再。
“梅孝廷,我和你不一樣,你活在過去,我卻活在現在和將來。”秀荷說著,左右把門扇掩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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