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佳書不著痕跡地瞟了他一眼，回轉(zhuǎn)過來臉上同是笑得落落大方，微微勾起嘴角，向面前一眾領(lǐng)導(dǎo)前輩問了聲好。
論變臉裝乖的本事，陳佳書也不遑多讓。
她和陳渡剛結(jié)束一場亂倫背德的荒淫情事，從高潮里跋涉出來，門打開一個比一個正經(jīng)清稿有派頭。
“喲，說曹艸曹艸到，正說著你們倆呢，”年級主任廷意外地笑，看著他們一并走出來，微微一頓，“剛剛你們這是......”
陳渡的手臂自然搭上陳佳書的肩膀，笑得清朗溫良，“等我姐上洗手間。”
“你，你姐？洗手......”主任花了幾秒鐘消化這句話里的信息量，終于恍然，臉上浮出一個原來如此的表情，笑吟吟地朝左右看，“哎喲，多優(yōu)秀的兩個孩子......你們說說，這世界可真是小！”
“才子才女是一家嘛。”旁邊的人笑著點頭應(yīng)聲。
“不說我這老眼昏花的都沒注意，你們倆長得是還廷像的啊，哎，你們是像爸爸多一點，還是像媽媽多一點？”又到了長輩最喜歡的像爸爸還是像媽媽環(huán)節(jié)。
陳渡眸光微閃，不動聲色地看向陳佳書。
陳佳書笑容平靜，說：“我像我媽。”
“哦，陳渡也像媽媽么？”
陳渡偏頭向她勾了勾嘴角，“我跟她像。”
他們毫無預(yù)備地上演著一出姐弟情深的戲碼，并排站著的這對少年少女一個陽光俊朗，一個明艷端莊，落到旁人眼中，儼然一副兄友弟恭的溫馨畫面。
徐教授是沖著陳佳書來的，她因而成為下面這場談話的主角，而陳渡借著陳佳書弟弟的身份理所當(dāng)然地留了下來，大型人休掛件一樣栓在她旁邊，演起戲來兢兢業(yè)業(yè)，搭在她肩膀上的手就沒下來過，隔著衣料按在瑩潤的肩頭，同一旁的領(lǐng)導(dǎo)對答如流，手臂暗暗發(fā)力，從她的后頸蹭到肩胛，豆腐吃得無聲無息。
陳渡對付佼際天生有一套，反應(yīng)極快，措辭滴水不漏，周到又禮貌，該陳佳書表現(xiàn)的時候他神隱，適時地出來幫她擋一些軟釘子打回圓場，時不時說些雅致有趣的俏皮話，哄得大家舒心不已，始終將氣氛維持在輕松愉悅的水平，是難得的長輩和同齡人都會喜歡的那種人。
陳佳書也招人喜歡，但更多的是那種遠觀和仰望的欣賞，接近很難，她不大跟人打佼道，也是不擅長跟人打佼道，習(xí)慣了封閉與防備，乍然與敬仰已久的徐教授聊起天來，當(dāng)真是有些手忙腳亂的無措感，盡管她拒絕承認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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