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龍被我說的直接楞住了，關鍵是我的轉變有點大，當初多么慫的一個人，劉洋曾經跟他是這樣說的，程少東那個小比是我見過最膽小的人，哪天心情不好你去踹他兩腳，他都能笑著叫你哥。洋哥肯定不會騙我的，李文龍這么一想就憤怒了，你怕別人不怕我？你在別人跟前慫不在我這慫？這他媽能忍？當初你帶著葉飛打我的仇還沒報呢！李文龍甩棍一甩，長了一截，就要打我。

而我站在原地沒有動，隨便從桌子底下抽出來一個板凳，沒有半句廢話，一凳子就砸在李文龍頭上。這一板凳把他砸懵了，捂著腦袋就罵了句臥槽，我呵呵一笑，說你再罵？拿起板凳又砸了下去，這次直接散架了，李文龍倒在地上，我拿起一根板凳腿，就對著他的脊背狠狠打去，李文龍喊，你們看個毛啊，快上！那群初三的就要過來了，我搶先一步，一凳子腿砸在最前面那個人頭上，板凳腿啪的一聲就折斷了，那人捂住腦袋就疼的跳了起來，我說，來，你們有種過來！

看葉飛打架，最直觀的感覺就是霸道，完全不講道理，我第一次學習，成功的把這些只能在學生群體裏橫的初三幾個人嚇住。我一點也不怕他們，我覺得他們就算一起上打我，我也不怕他們，因為他們不敢弄死我，只要我不死，來日方長，還有算賬，這是王玉教給我的，打蛇不死，傷的還是自己。一直到我拿起剩余的三根板凳腿，在全班同學的註視下，一根根的在李文龍身上打斷，這幾個初三的也沒有敢上。

我爽了，這幾天心裏的郁氣，怒氣，還有各種覆雜的情緒，都在李文龍身上發洩了出來。班上的同學望著我的眼神，就像是在望著一個從來都沒有見過的人一樣，就連葉曉曉，也是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第二節課是英語課，代課老師陳美慧一進班就看見我在那站著，幾個初三的不敢動彈，地下李文東一邊求饒一邊疼的來回翻滾。最后，課都沒上，我就被叫到她辦公室了。她挺生氣的，說在教室裏面打人，這是什么行為？你還有沒有一點紀律性？

我說陳老師，我糾正一下，是他們過來打我，我正當反擊。陳老師啪的一下就拍了桌子，她說正當反擊？你知不知道李文龍的骨頭都被你打斷了，正當反擊你就能這樣欺負人？我說我以前被欺負的時候你在哪，她說你被欺負又沒跟老師說。我笑了，跟老師說有用？她很生氣，放了狠話，以前我還以為你是個老實孩子，好學生，沒想到你本性是這樣，我馬上告訴校長，你等著被開除吧。我一點都不害怕，坐在他對面翹起二郎腿，我說陳老師，我對父母師長向來尊敬，比如我們班主任周老師，就是我很尊敬的人之一，可你不在這個行列裏，我能跟你這樣說話，已經不錯了。她氣的就要摔門走人，我這就去找校長。我呵呵笑著，是是，找校長，找校長開除我，找校長繼續去材料室做愛做的事情，你繼續，去找校長吧！

手已經摸到門把手的陳老師一下子停住了，我看見她身子晃了一下，轉過來的時候臉色挺平靜的，她說你什么意思，什么材料室。我心想，真會裝，這么長的時間還真以為你是個溫柔善良的老師，背后居然用身體換取利益，指不定身上多少榮譽都是這么來的！我說沒什么材料室，你不知道就算了，你去吧，繼續去開除我，到時候別后悔就行了。

我越是這樣說，她越是不走了，聲音一下子溫柔了起來，程少東同學，這件事情老師處理的是有些急躁，老師跟你道歉，但是你話可不能亂說……我直接打斷了他，我說恩，好的，我不亂說，我從來沒有見到過某老師為了利益跟某校長那啥，估計是做夢夢到了吧。我這么一說，她就馬上確定了我真的知道了這件事情，臉色一下子就變得蒼白起來，她很害怕，你有沒有告訴別人，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說那天我就在材料室打掃衛生，不巧正好撞見了你們。陳老師一下子就軟在了座位上，嘴唇哆嗦著問，你想怎么樣。我站起來說，我不想怎么樣，你也不需要跟校長講，我只能告訴你，這件事情不止我一個人知道，你好自為之，以后不要來惹我。說完，我關上門就出去了，回到班之后，班上的人看我的目光都很震驚，他們不明白暴怒的陳老師就這么輕易的放過了我。

陳老師怎么說？葉曉曉小聲問我，我說沒事，別忘了我有她把柄，葉曉曉想了想，臉蛋有點紅，你拿那件事情威脅她了？我笑了下，威脅她干嘛，我只是想告訴她處理事情要公道，不能只看表面，還有不要來惹我。葉曉曉眼睛裏面泛著奇異的光芒，她說，你變了，變得我都有點不認識了，像我哥。

我說沒有，還差得遠。想到飛哥在監獄裏跟我說的話，我就知道我跟他的境界還差得遠。十分鐘后，陳老師進來了，她說今天英語課因為別的班同學來咱們班搗亂，程少東同學還因此受到了傷害，耽誤了這節課的時間，所以就不上了，還有十五分鐘，自由活動時間，你們出去玩吧，記住以后有事要和老師說。她沒看我，有些慌亂的說完這些話就走了，班上一下子炸開了，嗡嗡嗡的議論聲，不知道多少驚異的眼神望著我。我長長的吐出一口氣，攥著葉曉曉的小手，我知道這件事情肯定還沒完。

下午放學，我牽著葉曉曉的手往外走，班門口就有五個男的把我堵住了，不是李文龍那伙人，望著眼生。那人給我遞了一根煙，說你就是程少東吧，我接了過來，拿在手上，沒點，你是誰？他說他叫楊雨澤，也是初三的，我聽著有些耳熟，葉曉曉就說了，楊雨澤你來干什么。楊雨澤說，嫂子，哦，不對，現在不能叫你嫂子了。葉曉曉先看了下我的臉色，見我沒生氣就說楊雨澤，以后你最好忘掉我和劉洋的事情，然后轉過頭跟我說，他和李文龍一樣，以前都是跟劉洋混的，初三那一塊的。

以前跟劉洋混的，找我來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