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為了高數不掛科，一直在惡補數學，恨不得夢裏都在背公式。雖然她看到連一臉輕松的表情就滿心不甘——但是誰讓人家平時用功呢……
因為沒日沒夜地突擊覆習，月幾乎走到哪睡到哪，生物鐘一下子就打亂了，去食堂打飯都幾乎掛在凌身上睡過去。
凌也很無奈，這一整個學期自己都在忙著幫余燁那邊調查事情，連蛟都經常忙得不可開交。沒人提醒這小家伙，她的課業(yè)就落后成這樣……
凌對月提了一次，要不自己替她考算了，反正她學這些也不急在這一時，日后有的是機會慢慢補上中學的課程。
但是月的倔脾氣上來了，非要自己把這塊骨頭啃下來。可能疾冷不丁奚落她說，影魈只要愿意，就沒有不是學霸的，她不服輸的氣性就上來了。
白天是凌，晚上是蛟，兩班倒地給她補習，總算她把基本概念都摸清了。
但是凌看著她依然失誤滿篇的卷子，忍不住問：“你把精力全放在高數上，專業(yè)課不用覆習嗎？”
月這才忽然想起……期末考安排得很密集的呀！于是她總算放棄了，往凌肩膀上一倒：“考試你先幫我應付過去，寒假再接著補習……”
凌搖著頭收起她的練習卷，輕聲安慰道：“這個學期事情太多了。你這邊要適應人類社會，那邊還一波三折地出事。別把自己逼那么緊，往后你有的是時間慢慢學。”
“連都沒問題！我就有點不甘心……”嘴上說著不甘心，但是月依然提不起力氣，仰靠在凌肩上長吁短嘆，“這點事都要依賴你，我咋那么弱啊！”
凌揉揉她的額頭，嗤笑道：“在我眼裏你就是個小寶寶，弱就弱吧，依賴我有什么不好？”
“萬一你有事不在呢？”月終于鼓了一口氣直起腰，去書包裏找自己的專業(yè)課課本——說起來，最先開考的還是專業(yè)課。
凌忽然語氣沈下來，表情露出一絲哀傷：“要是我不在，你更別逞強。我遇到過無數次——以為是一次普通的分別，結果卻是永別。本來我已經習慣了這種事，但是我絕不希望發(fā)生在你身上。”
月一怔——為什么他忽然露出這種表情？凌神情總是淡漠仿佛不太對外物感興趣，偶爾也笑笑，但是從來沒見過他哀傷的模樣。
月把腦袋湊到他的胳膊底下，拿頭頂蹭他胸口——雖然她也曾經是貓，但是怎么撒嬌還是最近才從玱那兒學來的。
凌噗嗤笑了出來：“跟玱學的？”
月點了點頭，坦言：“我解不出題煩躁的時候，小玱這招對我來說還挺管用。所以用在你身上試試。”
凌故意瞇起眼睛惡狠狠地說：“我早晚有一天要把那只死貓丟出去！”
凌看好了考試時間，月的高數考試當天，他們班級沒有安排，所以才會提出去幫她考試。
于是到了考試當天。
月饒有興致地看著變成自己的凌：“我咋覺得看起來很不一樣呢？”
“我會把你演像的，放心吧。憑著我對你的了解，蛟都認不出來。”凌打趣道，“倒是你，變成我的樣子穩(wěn)重一點，別習慣性地和連挽著手——否則明天又會出現什么奇怪的流言。”
月非常鄭重其事地挺直腰板，然后拿出一個筆記本，異常嚴肅地說：“放心，我做好筆記了！”
凌總覺得有不好的預感，狐疑地抽過筆記本一看，只見上面密密麻麻地寫著諸如：
1步子要邁到平時的一步半那么長；
2看人的時候心裏想著：“再上前一步就殺了你”，眼神才能還原；
3背書包只背單側，但是肩胛骨絕對不能歪；
4左手擼頭發(fā)，往頭頂擼，不要往耳后擼，頭發(fā)太短掛不住，還會娘唧唧的；
5拿東西的時候能用扔的就不要用遞的；
6說話的時候丹田要發(fā)力，能用兩個字說完的話，絕對不要用三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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