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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沈赴后,林盞顏和他在吧臺旁一張小桌子邊坐下。桌上放著幾杯酒,她拿起一杯喝下去一半,靠在椅背上想事情,沒顧得上說話。
沈赴也沒問她什么,覺得挺有趣地看她一眼,就拿起手機繼續(xù)玩了。
回想起來,決定和湯啟辰劃清界限,正是在和他交往的第一個月后。
那時候確實看清了,也傷心了,但沒像現(xiàn)在這么真正地輕松,像是真正失去了什么,或者說真正斬斷了什么。
原來是這樣啊,因為太認真了。
講實話,湯啟辰是她第一個認真對待的人。
在暗無天日的學校待那么久,每天重復著黑暗的生活,忽然有一天可以結(jié)束了,她出來了,重見天日了,雖然知道是被家里利用著做了筆“生意”,但至少覺得是來日可期的。
雖然知道湯啟辰那些見不得人的過去,但第一次見他,他確實很好,很高,很帥,說話帶點符合年齡的幼稚的幽默,看起來喜歡她,體貼她,第一個月兩個人做什么都會在一起,也確實會說上很多話,她也會挽著他胳膊跟他撒嬌的。
她對他是認真的,直到他第一次跟她提越界的要求,她覺得太早了,他于是發(fā)火,開始陰陽怪氣,她才知道他依舊是那個湯啟辰,狗改不了吃屎。
其實她有條件,性子也不是真那么溫順,其他女生給的她都能給,甚至能給得更好,但原來是這樣,是她對他太認真了,太慎重了,所以被覺得這么沒意思。
漫不經(jīng)心地要倒第三次酒時,沈赴直起身,收了她面前的所有瓶罐。
林盞顏有些煩悶地捋頭發(fā),兩人同時開口。她聲音低低地說:“不好意思。”
突然就失神了,竟還有些沒來由的落寞。
沈赴明顯能感覺出她狀態(tài),但還是笑著問:“就不問問我和那女的聊沒聊上天?”
“對我就這么放心。”
林盞顏下意識去拿酒,才意識到面前桌面已被沈赴給清空了。她干脆起身,走到對面,坐到他腿上,摘了面具,將頭埋在他頸窩,閉上眼。
“我可能喝醉了,其實剛才也沒和湯啟辰說什么。”她揉著太陽穴,腦袋有點亂,也越說越亂,干脆閉上嘴。
沈赴只是笑笑,一點沒受酒精影響的樣子,擱了酒杯,往上摟了摟她,將兩人都調(diào)整到一個舒服的姿勢。他撥開她手,摸著她腦袋安撫:“沒關(guān)系,但愿你以后也能理解我。”
林盞顏沒懂他這話是什么意思,也沒心思問。
沈赴接著低頭,捧起她面頰,吻在她唇上,繼而迫開她雙唇,唇齒間的酒精味道相互傳遞著。
短暫纏綿后,又回到最初的狀態(tài),依偎在一起。
林盞顏確實覺得舒服些了,但好像更暈乎,被滾燙的情緒所沖刷著,比酒精更上頭。
她垂眸,眼瞼長長的,根根分明的,在面頰上落下片淺淺的陰影。手指揉著沈赴衣領(lǐng),低聲咕噥說:“干嘛對我這么好。”
當然,這話不需要回答,就像她一如既往對他撒的嬌。
沈赴也低下頭,拍著她小臉,很溫柔地跟她說:“今晚來我家睡,明天去你祖母家收行李,后天就出發(fā)。徹底和湯啟辰斷了,跟著我,我永遠都這么喜歡你。”
接下來的事情都遵照沈赴安排。國慶在他家醒來,好好吃過飯,去祖母家收行李,尤其是那身被洗凈的泳衣。
下午兩人帶鯊魚去郊外玩飛盤,晚上坐江上游輪看煙花,同時吃了頓很浪漫的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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