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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火（2 / 3）

林盞顏抿抿唇，沒再出聲。

但沈赴很快回浴室了，重新給她濕毛巾，再回到床邊，命令她躺下，給她將全身都仔仔細細地擦了遍。

最后林盞顏換了片暖寶寶，貼在下腹位置上，裹好被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沈赴。看他又要出門，去給她買東西。

“你就在這兒躺著，有事打電話。”沈赴換好鞋后握著門邊，回身跟她說，用眼神問她行不行。

偌大一張床上，林盞顏用被子將自己裹成只湯圓，只露出一張小臉，巴巴地點頭。

門“咔噠”一聲被帶上了。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

沈赴多半不會折返了，林盞顏窸窸窣窣地從包包里摸出手機，開始認真地看消息。先跟圓子那邊報安全，不知道沈赴跟沒跟她說自己要在杭城多留幾天的事，總之鄭重地把這事告訴了她，然后去看霍司南消息。

他問她：【你沒事吧？你現在怎么樣了？】

【噢，我挺好的，你不用擔心！】手機屏幕的光落林盞顏臉上，她很認真地打字回復，【剛才讓你誤會了，但真沒什么事，你別多想啦！可惜明天大概不能一起吃午飯了。】

【嗯，沒關系，你沒事就好。】霍司南回，接著發了個萌萌的表情包，林盞顏看著竟覺得有幾分安慰。

本以為兩人對話會這樣客客氣氣、友友好好地結束，看了看時間，林盞顏實在沒什么好說，都準備道晚安了，結果霍司南又冒出一句：【但我總覺得……你比大家想象中要更辛苦一些，有這樣一位老板。】

“……”

林盞顏咬了咬下唇，確實和沈赴之間有難言之隱，但并不是霍司南所想的這樣——沈赴是老板，她是藝人，所以她對他任何跋扈都得服服帖帖。

并且她覺出霍司南想深入聊聊的意圖了，她卻沒這個興趣：【真沒什么事。】

【噢，不好意思，可能是我問多了。】這樣敏感的話題，霍司南也在琢磨著她態度，【希望你不要誤會，我本想和你多說幾句的，因為我很能感同身受。】

林盞顏：？

霍司南這一句平地驚雷，倒讓她懵逼了。什么叫“感同身受”？

霍司南想和她互換心事，分享什么？他是被富婆包養了，還是被他老板給潛規則了？

但無論怎么想，好像都挺慘。

林盞顏最后還是沒有問，只是安慰他幾句，跟他說：【暑假我再找你吃飯吧，暑假我就有時間了。】

到時候她就徹底自由了。

霍司南說【好】，林盞顏終于有機會跟他道晚安。結果消息剛發出去，手機畫面就被霸占，林盞顏被嚇一跳，看清是沈赴的視頻通話請求。那一刻給她的感覺，就是他無時無刻不在監視著自己。

所以剛和霍司南說了幾句話，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林盞顏在被子里拱了拱，醞釀出虛弱的狀態，接通了。

“……喂？”她弱弱的一聲。

畫面里沒有沈赴，而是超市的貨架。上面粉粉藍藍的顏色，整整一片墻都是衛生巾。他在鏡頭后方沉著聲問她：“你想要哪一種？”

“呃，我要……你往左邊一點啦。”

林盞顏用被子擋住鼻子以下，偷偷地在被窩里笑，又發出細微的聲音，指揮著沈赴挑選，還故意說著“你拿穩一點啦，再湊近鏡頭一點點，我看不清”這類的話。

“要不，我們就不掛電話了吧。”她在沈赴挑完后說，沈赴沒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