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公司確認過了,去年李載京常務用的夏日休假……”樸警官一手摸著下巴,另一手拿著打印有一串地址和號碼的紙仔細地看著,“阿碩,有什么發現嗎?”
“……”劉碩看著亂七八糟地堆著資料的桌子不語。
見后輩一臉心不在焉的模樣,樸警官不輕不重地咳了一聲,劉碩回過神來,“不好意思,”他的視線終于落在那張紙上,看了一會兒,他突然出聲道,“是從7月24日到7月27日……”
樸警官聞言也仔細看了看日期。
“當時手機的記載地是川坪,”劉碩從那一堆資料中抽出一張,遞到樸警官面前,“可是……”他示意樸警官看看他手裏的資料。樸警官接過來翻了幾頁:
“韓宥拉這邊是從7月24日到27日,”樸警官指了指日期后面的地點,“也是川坪。”
兩人對視一眼,找到了線索!
辦公室裏工作的其它檢察官依舊在忙著自己的事,只不過有一位偷偷拿起了手機走出了辦公室,他躲在角落裏撥了一個電話:“打聽出川坪別墅了,該采取措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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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載京?!你想干什么?!”手腳被綁著丟在柔軟的大床上,韓青有些驚恐地看著李載京慢條斯理地解下領帶。
本以為李載京只是真誠實意地想要道歉,真誠實意地約他吃飯!沒想到居然在他的酒裏下了迷藥……韓青是想過靠這個機會找到李載京殺掉韓宥拉的證據,但是他真是太低估李載京這個惡魔了!
李載京扯扯唇角,臉上是無限的溫柔,“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么的。”他將領帶隨手放在床上,俯下身摸了摸韓青的鬢角,“嘖,讓你出來一趟真不容易。”
“李常務,你知道我爸是黃理事吧?要是爸找不到我,他會報警的!”韓青掙扎著想要坐起,“把我放了!”
李載京笑了:“別動,”他有些心疼地看著韓青因為掙扎而被繩子勒出來的紅痕,“我不想對你怎么樣,不過是想知道,你到底是誰?”聞著對方消散了十幾年卻依舊熟悉的味道,李載京的眼睛裏閃著幽色的光芒。
“別拿黃理事的話來堵我,我什么都知道。說,你到底是誰?”
韓青楞了很久,他突然放棄了掙扎,側過頭不去看李載京陰暗的眸光。
“我就是韓青……”
李載京這回不再說什么了,他只是依舊笑著,伸出手捏著韓青的下巴將韓青的臉轉過來看著他:“韓青…韓京,你說你們為什么這么像。告訴我,”他壓低聲音,恍若情人間的呢喃,“哥,你是原諒了我,所以才會回來的吧?是不是……”
“李載京!你發什么神經!快放了我——”韓青的下巴被捏得生疼,他皺著眉想要躲過李載京的手。李載京看著他眼裏的生疏與警惕,突然心下一個恍惚,松開了手。
韓青用盡力氣翻了一個滾,滾進床的最裏側。仿佛躲在角落裏就能避開這個惡魔。
“哥,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想弄疼你的。可是…原本我以為我會忘記你的時候,韓青出現了……你知道嗎,每天,每天晚上,我都回夢見你在我懷裏死去,你進入我的夢裏,質問我是不是真的愛你,我愛你,哥……”
韓青震驚地瞪大眼睛,他聽到了什么?李載京他愛——心裏微微震動,似乎記憶裏,也有那么一個人有著這樣的眉眼,溫溫柔柔地蹭到他肩頭,輕輕地叫他一聲哥。
[怎么辦呢哥,所有的人裏,我就拿你沒辦法。]
[哥,我會對你很好很好,再也不讓你受傷了。]
[我愛你,哥。]
“不管是哥也好,韓青也好,我把你放在身邊,再也不能離開我。”李載京低著頭靠近韓青,輕輕擁著他,“我知道錯了,哥,再和以前一樣叫我‘載京’吧。我不會再讓你難過了、讓你痛苦了……”
韓青眼裏閃過幾分痛楚,他默無聲息地讓李載京抱著。
“你恨我殺了你,所以無論如何也不肯原諒我,是不是?”
韓青的臉白了一下,似乎被模糊的記憶驚醒,他渾身抖了抖,恍若要掩蓋呼之欲出的記憶,他顫抖著說,
“我是韓青。”
李載京的身體僵了僵。
“我是韓青,不是你大哥。所以,請你放了我。”韓青直直盯著李載京黑色翻涌的眸子,向來溫厚含笑的面龐,此刻看起來是這么的冷硬。
李載京楞楞地放開抱著抱著韓青的手。
“你是韓青……”
韓青冷眼看著他。
李載京站起來,面上的表情逐漸斂去,他沈默地看著韓青半晌,房間裏一片寂靜。
簡潔的電話鈴音突兀地響起,李載京抽出手機看了看來電顯示,皺著眉接聽了。越聽臉色越凝重,他幾乎是立即轉身走出了房間。
然后咔擦一聲,韓青聽到門被鎖上的聲音。他躺在床上苦笑一聲,眼皮重得令他幾乎睜不開眼睛,還沒完全消去藥力的迷藥似乎又起了作用,最終他就著手腳被綁的姿勢,沈沈地昏睡過去。
另一頭,李信看著路旁呼嘯而過的救護車,青胡拉茬的面龐帶上了幾分冷漠的笑意。
[首爾新聞速報:演員千頌伊拍攝中落傷,性命危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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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術室外,劉世美面色擔憂地焦急等待著。踢踏的腳步聲在空曠的醫院走廊裏響起,西裝革履的李凡中帶著一群黑衣保鏢匆匆走過來,身邊還跟著眼眶泛紅一身貴婦裝的洪銀娥。
“世美啊,這是什么,是怎么回事,我們輝京,”洪銀娥著急地跑到劉世美面前,想要了解情況,因為過于擔心她有些語無倫次,“我們輝京怎么樣了啊?我不能失去他啊……”已經失去了一個兒子,她不能再忍受一次喪子之痛,她擔憂得幾乎要昏過去。
李凡中皺著眉咳了一聲,“就別夸張了,還有很多人在看著呢。”他眼角瞟了幾眼跟在身后的保鏢們,保鏢們紛紛會意地垂下頭。
洪銀娥淚眼婆娑地看了一眼李凡中,又轉過頭去,焦急不安地看著手術室的玻璃大門。
審訊室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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