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深意一笑,仰頭飲盡。
宋恩禮卻是看著桌上那兩瓶茅臺心痛如刀絞。
喝一瓶少一瓶啊魂淡!
“干嘛盯著這酒,你喜歡?”嚴朝宗想起她下午買回來的一堆煙酒,又自言自語道:“撿了個酒鬼。”
“我才不是。”宋恩禮湊到他耳邊用只有他們倆才聽得見的聲音道:“反正以后如果有人給你送這種酒,記得收好別喝知道嗎?”
看在他對她這么好的份兒上,給他指點條發家致富的明路,雖然不見得他就需要。
宋恩禮知道,嚴朝宗比她想象中還有錢,她現在甚至懷疑當初那家私房菜館就是他開的。
總之一個背景深厚的省食品公司的書記絕對有的是發家致富的辦法。
“記住了。”嚴朝宗又自己倒了杯酒。
宋恩禮看著那晶瑩的酒液眼饞得厲害。
她空間里收了好幾十瓶五六十年代的茅臺,卻連一口都還沒拆開喝過,反倒是幾十年后的拍賣會上,她反而有幸喝過幾次。
其實仔細想想,真不知道她收這些酒到底干啥,三年大饑荒時出產的茅臺其實口感肯定不如更早年份,唯一的價值便是紀念意義和升值空間,可事實上她已經足夠有錢,不缺這點,而且這么多也夠紀念了。
“給點我嘗嘗。”她拿回自己的酒杯跟嚴朝宗討要,嚴朝宗不給,“明天給你買酒心巧克力吃。”
“酒心巧克力您自己個兒留著吃吧。”宋恩禮搶走酒瓶,自己給自己滿上,咕咚一口,滿足的瞇起雙眼,“就是好喝。”
“宋同志好酒量,我敬你一杯。”曹書記馬上站起來敬酒。
別人可以不喝,曹書記敬酒必須喝。
怎么說他下午也幫了她大忙。
宋恩禮又滿上一杯,“謝謝您了。”
酒桌上這種事,喝了一個就得喝一圈,宋恩禮又是個性格爽快的,不好意思厚此薄彼,仗著自己酒量好,一杯一杯接著喝。
“小禮,好了,差不多了。”嚴朝宗伸手拿走她的酒杯,宋恩禮別過臉看著他,突然間紅了眼眶。
已經很久沒人這樣叫過她。
就算有蕭和平,就算有了那么多的親人,可是她心里,還是深深的藏著思念,還是會想念她的家,她的爸爸媽媽還有爺爺,想念幾十年后一切一切。
她原本就不屬于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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