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器？”仲謀皺起眉，“你剛才說你是有名字的。”
“周同。是主人起的，這裏每個機器都有名字。”醫(yī)生對他笑了笑，“其實對機器來說叫什么都一樣。”
“機器可以有人類的名字？誰允許的？”仲謀的臉色一冷。
醫(yī)生楞楞地看著他，似乎不知該如何反應，“主人……只是希望這裏像個人住的地方。”
“像個人住的地方？”仲謀將縫合儀從手臂上扯下來，站起身就往外走。他竟然和一個機器廢話了這么久。“沒有人類還維持有人的假象又有什么意義？”
他筆直走向公瑾的房間，醫(yī)生從后面一把拉住他的手臂，機器手指冰冷地貼在他手臂上，“你想做什么？”
“別碰我！”仲謀嫌惡地甩開他，“別來煩我！機器。”
此時公瑾已經醒了，正將這一幕看在眼裏，卻沒說什么。仲謀大步走過去，下了力氣將公瑾從床上扶起來，“公瑾，我?guī)汶x開。”公瑾閉了閉眼，還沒完全清醒。
“別移動他，他需要休息。”醫(yī)生伸出一只手，猶猶豫豫不敢上前。
“我們離開這裏，我們回柴桑。”仲謀從公瑾背后摟著他起身，無意中拽掉了儀器上的連線，儀器突然發(fā)出刺耳的長音。仲謀整個人僵住了。
“這裏交給我。”公瑾似乎清醒了，他對著醫(yī)生點了點頭，緩緩地說，“別擔心，我會同他解釋。”他按住仲謀的拉他的手，讓醫(yī)生關上門，用另一只手關上鳴叫的儀器。
“你不舒服？”仲謀低下腦袋，不知該用什么表情面對公瑾。
“只是簡單的二次手術。”
“什么也不告訴我。在你心裏，我究竟算什么？”
公瑾伸手撫過他的臉頰，抬起他的臉，“今天你想知道什么，我全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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