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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燒灼（2 / 3）

慕稚想，他或許得盡快走出來了。

在情愫還可控的時候迅速將其掐滅，總比惹得所有人都不自在要好。

深夜，別墅二樓客廳燈火通明，廖松琴結(jié)束工作，隨手按下開關(guān)，整個二樓就也陷入昏昧。

他又去了陽臺。

兩周前，慕稚發(fā)消息說假期要留校的時候，廖松琴剛把安撫玩偶晾到陽臺。

他站在濕淋淋的玩偶旁盯著那條消息看了會兒，很難得犯了煙癮，從書房抽屜裏翻出包煙，裹著夜風(fēng)點燃，很慢地抽著。

抽一口，煙霧隨風(fēng)飄向右側(cè)，廖松琴兩指夾著煙，眉頭緊皺起來，很快把煙掐滅。

他走到位于下風(fēng)口的玩偶邊，俯身嗅了嗅。

沒有煙味。但廖松琴的煙癮已經(jīng)散了，來的莫名，去的也莫名。

他重新回到室內(nèi)，一抬眼，看到某樣?xùn)|西。

二樓換了新的投影儀和音響。原先的設(shè)備不太清晰，慕稚會在電影裏出現(xiàn)大段臺詞時瞇起眼，專註地盯著屏幕下方的字幕，讓廖松琴覺得他會不舒服。

但慕稚從沒抱怨過，好像只要和廖松琴呆在一起，不論做什么都已經(jīng)很滿足。

于是廖松琴把晾干的玩偶收進(jìn)來，放在餐桌凳子上，凝視良久。

安撫玩偶坐在慕稚的位置上沖他笑。

廖松琴瞇起眼，把它扔進(jìn)了庫房。

然而，兩個星期后，他洗干凈玩偶，塞進(jìn)慕稚被窩裏，驅(qū)車去慕稚學(xué)校，把他帶回家。

慕稚躲他又如何。

他總是要回家的。

一墻之隔，被他拐騙回家的慕稚正睡著。他站在陽臺上吹著深夜的風(fēng)，夜空疏朗，能看到不甚明晰的星子。萬物都?xì)w于寧靜，偶爾有蟲類的鳴叫響起，似乎能撫平所有躁動。

但廖松琴很確定，有一種躁動越燒越旺，幾乎無法阻擋，快要將他燃盡。

廖松琴深吸一口氣，轉(zhuǎn)身推開慕稚的門。

——

窗外風(fēng)聲大作，臺風(fēng)卷著樹枝不時刮擦過窗戶，嘩嘩響動。廖松琴擔(dān)心慕稚會被吵醒，床上的人卻睡得很熟，就算他在行動上試圖脫離這個家，然而一沾到這張睡慣的床，還是讓他沈沈安睡，很難輕易驚擾。

慕稚翻了個身，眉頭皺得很緊。

他的唇重重抿在一起，似乎在花費很大的力氣憋住要迸出夢境的話。

廖松琴彎著腰，屏氣凝神，像產(chǎn)房外焦急等待的父親。

終于，慕稚艱難地動了動唇，吐出兩個字：

“陳令！”

說得又快又急，仿佛壓著無數(shù)覆雜的情緒，讓這個名字幾乎有些燙人。

廖松琴楞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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