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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3 / 3）

監(jiān)控看完了，鄒舒陽晃了半圈，面對著何隊，“所以程浩果然是被人引到案發(fā)現(xiàn)場。”

何隊點頭，“兇手也果然和他認識。”

覆雜，太覆雜了。

小唐抓了抓頭發(fā)，然后就看到手上殘留的幾根烏黑頭發(fā)，嘆了口氣，“你們說，我會不會被這個案子折磨得早衰啊？”

鄒舒陽嘖了聲，看時間差不多了便道：“我走了啊，你們誰值班，一會兒把沈聽瀾的卷收一下，卷柜的鑰匙就在我柜子裏，別弄丟了啊。”

——

坐在鄒舒陽的車上，簡夢言一邊補粉遮擋自己的疤痕，一邊道：“怎么感覺你今天的興致不太高？發(fā)生什么事了？”

鄒舒陽嘆了口氣，“沒什么。”

“案子的事？”簡夢言照著小鏡子扒拉扒拉自己的頭發(fā)，“還不能說？”

鄒舒陽頓了頓忽然開口，以一種肯定的語氣道：“你認識程浩？”

簡夢言動作停住，緩緩轉過頭看向鄒舒陽，“程浩？那是誰？”

鄒舒陽蹙眉，“就是前天的那個死者。”

簡夢言想了會兒才道：“哦，他啊，我記得他，他是殺死我高中班主任中的一個，當初法院庭審的時候，我見過他一次。但是我不認識他誒。”

鄒舒陽忽然踩了剎車，緊接著轉頭看向簡夢言，但看著簡夢言因為急剎車而狼狽地重新梳理頭發(fā)，心間的那點疑惑又散開。

一邊捋頭發(fā)，一邊抱怨道：“鄒舒陽！你這是干什么呀？我頭發(fā)都亂了。”

語調沒有任何異常，舉止也符合慣常的人設。

鄒舒陽重新發(fā)動車子，抱歉道：“我剛剛突然想到了什么，抱歉啊。”

心中的驚疑不定卻怎么也消不下去，透過玻璃的反光看著簡夢言，鄒舒陽的心緩緩沈了下去。

可能嗎？

一個人，在十年間的變化不會小。

更何況程浩還經過不短的勞動改造。

可就是這樣的程浩，卻能被只在庭審的時候見過他一面的簡夢言一眼認出來，甚至還是在程浩在七樓的時候認出來。

這真的可能嗎？

“鄒舒陽。”簡夢言忽然開口，鄒舒陽下意識身體緊繃，握住方向盤的手攥緊，指節(jié)發(fā)白，手背上的血管緩緩鼓起來。

“鄒舒陽，你今天很不對勁誒。”簡夢言總算把頭發(fā)捋順，轉過身，撐著下巴道：“我們都要見家長了，你到底怎么了？快點如實招來！”

與過去一般無二的調笑語氣，鄒舒陽身體放松的同時，又開始唾棄自己，究竟在做什么啊？

怎么能懷疑自己老婆呢？

可……如果真的與她無關的話，那……真的能認出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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