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屋內,躲在樹后的小丫鬟臉上露出狐貍般狡黠的笑意。翠環心裏想著,那汗巾子今日到底能不能發揮作用呢?看看運氣吧。
許氏面容圓潤,身段依舊苗條,她頭堆珠翠,身著深紅色團花牡丹錦袍,雍容大氣,顯得十分華貴。她年輕時是凌州城出了名的大家閨秀,如今雖然老了,卻依舊氣度不減當年。
許氏目光銳利,上下掃視在暖玉的身上,只見她身段兒飽滿,一身蕩漾著狐媚的氣息,這幾日,雖然齊鈺沒有過來,她身上的媚態卻越發的嬌艷。
許氏瞇起眼睛,想起最近聽到的一些風言風語。說什么暖玉出去買胭脂,轉眼就消失個幾個時辰,莫名其妙的,幾個時辰后又回到了胭脂鋪。那么,這中間的幾個時辰她做什么去了?
幾個時辰,要是有心想做什么,什么事不能做?
許氏眸子一沈,微笑道:“我看看你最近在繡些什么樣子?我這幾日閑的很,打算繡點東西給鈺兒,怎么也想不到好樣子哩。”
繡架在暖玉的閨房裏,許氏不由分說,抬腿就往房裏頭走去。
暖玉有那么幾秒鐘的慌亂,可是想到她簪子已經藏好了,應該沒有什么問題。她勉強鎮定下來,跟著許氏一起走進了房裏。
許氏的目光在暖玉的房裏細細的掃描,一面笑意盈盈的說:“聽說你最近常出去啊?外面可熱鬧嗎?”
暖玉楞了一下,臉上擠出幾絲笑容:“不過是買點日常用的東西,也沒逛什么,熱鬧自然是熱鬧,還是同往常一樣。”
“是嗎?”許氏的聲音有些異樣,因為她的目光凝視在床頭那一樣紅色的東西上。這東西的樣子顏色很是怪異,許氏走了過去,抽了出來。
在她的眼前,豁然出現了一條長長的大紅色汗巾子,這樣的樣式,是男子專用的。而一個男子專用的汗巾子在暖玉的枕頭下,與此同時,她的兒子卻是一連幾天根本就沒來過。
“這是什么?”許氏挑起修長的眉,眼中透出幾分厲色,她看向了暖玉,看著她的臉色開始發白。
“這是什么?”暖玉也驚問。
“我問你這是什么?!”許氏的話音陡然加重了幾倍,豁然把那汗巾子擺在了暖玉的眼前。
她毒辣的目光落在暖玉的臉上,一字一句,咬牙切齒的說:“這是一個男人的汗巾子。是也不是?可是我知道,鈺兒是從來都不用這種顏色的汗巾子的!你,有沒有話說?“
暖玉目瞪口呆,直直的盯著那條汗巾子,這條汗巾子她認得,只是當日她和齊閩給捉住時,這條汗巾子不是被獸面青衣人拿走了嗎?怎么今天會出現在這裏?
她站在那裏發楞,默不作聲,許氏只當她是默認。
許氏頓時怒火燃起,恨的咬牙切齒。
“要知道這個男人是誰,卻也不難,“她自言自語,”只要看看這到底是哪家的繡品,繡著些什么花樣,什么字?“
她用修長的指甲挑起了汗巾子的一角,那花樣,越看越熟悉,越看越心驚,這汗巾子周圍一圈的云紋不是她齊府的嗎?而那角落的一叢竹葵,是二夫人尤氏喜歡的樣子,所以她在他兒子的汗巾子上一般都是繡著這款花樣。
齊府,竹葵,男人……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書友正在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