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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位置要不要洗……
似乎也有血漬,他不會那裏也受傷了吧?
沈清荷現在有些糾結。
她暗暗告訴自己,此時此刻自己是個醫者,不要想那些有的沒的。
輕輕掀開那處的衣料,一如別的地方一樣拭擦,一如別的地方一樣,不過她確定他那裏沒有受傷,是因為腿上的血漬濺上來的,才看起來血跡斑斑。
她別開了臉,耳根燒得發燙,她畢竟是個未出閣的大姑娘。
她小心翼翼的擦著時,突然聽到他“嗯”了一聲,嚇了一跳,低頭看去,那裏竟有抬頭跡象,嚇得她趕緊拿一片干凈的毛巾扔過去蓋在那裏。
若是他此時此刻醒來,她真是鉆地洞的心都有了,幸虧他只是動了一下,又昏過去了。
蕭干最重的傷口依舊來自原先腹部的舊傷,她記得在凌州的時候曾經替他包扎過一次,此時已經有潰爛的跡象,可見他一路艱險,竟連包扎的時間都沒有。
沈清荷覺得心疼,這裏如果好好護理,大約養個十來天也就好了,拖到現在就算是他身體底子再好,若是發起高燒來也有丟命的可能。其他的地方各種傷痕,看著可怕,但都是皮肉之傷。
她看著他搖頭,她該所他到底是幸運還是倒霉好呢?堂堂虎威大將軍,沒有輸在外敵手裏,卻被自己人圍追堵截差點喪命。幸運的是雖然一身是傷,卻不會致命,現在又及時的到了她這裏撿回一條命。
他都這樣了,那景見宸呢?她隱隱的擔憂,想起那個純真少年春風般的笑容,她輕嘆了一口氣。到底還是斗不過那冷酷無情的人么?
死的值得
書香門第
擦了藥以后,蕭干的傷口有些反覆,沈清荷看著他腹部傷口處一片紅腫,正擔心著,不想他很快又發起燒來,本來指望他可以醒來說說情況,哪知道一直到晚上他都迷迷糊糊,這么冷的天,額上直冒著汗水,說著胡話。
天色已經黑了,院子門鎖的牢牢的,沈清荷和南月兒不擔心此時有誰會闖進來,再說她這院子距離其他人的也遠,無緣無故不會有人過來。
“小姐……”南月兒手裏拿著藥過來了,擔憂的望了望那床/上的人,問:“他還沒醒嗎?”
沈清荷坐在床畔,臉上露出憂色,搖了搖。
“小姐別太擔心了,你晚飯都沒吃,好歹吃一點吧。”南月兒看著桌邊的小菜和稀粥,已然冷的跟冰一樣。
“我不餓。”沈清荷搖搖頭,目光轉睛的看著床/上的人,“比我想的還要糟糕。”
南月兒好奇的問:“小姐,我能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嗎?這么叫你牽腸掛肚的,你從前可從來沒有提過他呀。”
沈清荷嘆了一口氣:“說來話長,不是一句話兩句話說的清楚的。反正,他曾經照顧過我,保護過我,是一個待我很好的人。”
“哦。”南月兒恍然大悟,“那果然是一個很重要的人。”
沈清荷接過她手中遞過來的藥碗,問:“你到藥房拿藥的時候怎么跟他們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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