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逼人的寒氣,云若離卻覺得好熟悉,一種忍不住想接近的感覺,“告訴我,你是誰?”
“我是誰,對你而言,重要嗎?”
“你是嘯風劍的主人,對不對?”
阿七眼中一緊,嘯風劍!沈默了半晌,“是!”
“我可算找到失主了,那,那晚,把嘯風劍留在梧桐樹上的人也是你嘍?你怎么能怎么不負責任呢?作為嘯風劍的主人,理應劍不離身!竟然把它丟在那裏!”云若離忍不住譴責起阿七來。
“我的心都不在自己這裏了,嘯風劍魂也就不在我這裏了,那留著嘯風劍還有什么用?”淡淡的哀傷竟然觸動了云若離,語氣竟也柔和了許多,“那,你的心在哪兒?”
阿七望著云若離的眼眸,癡癡地竟出了神。“那你呢,你的心,在哪兒?”
云若離猶豫著,答不上來,“餵,你這人怎么這樣啊?初次見面就問人家心在哪裏!”看阿七笑而不語,這才意識到是自己先問的,白了一眼,“我先問的又怎樣?我問了,你不回答還反問我!”
阿七的眼中漫過一絲傷痛,“心在哪裏不重要,重要的是心還活著!我確定我的心還活著,你確定你的心,死了嗎?”那個“死”字很重,狠狠地撞擊著云若離的每一根神經(jīng),心若不死,如何斷情絕義,如何闖過第七層?“我、會、讓、它、死、的!”短短六個字從口中一字一頓地吐出,剛剛?cè)岷土艘恍┑难垌俣柔尫胖鴿饬业臍猓銓ψ约阂踩绱撕萁^,果然是流云宮主!阿七眼神一緊,竟也吐血。
“餵,你怎么樣了?對不起啊!是我的內(nèi)力震傷了你,你也是的,干嘛分心啊?”責怪中帶著關切,還有不安。
阿七捂著胸口,一言不發(fā),也不看她,強撐著身體,躍出飛云軒的長廊,消失在濃重的夜色裏。
云若離怔忡地望著夜幕,回憶著冰冷而熟悉的氣息,腳下卻踩到硬物,一個刻著“七“字的金墜子,是王府的身份象征,她本是見過的,卻連同阿七一并忘了,如今也只是眼熟罷了。
“七,七……”拿著墜子喃喃自語,云若離突然想到什么,沖到梳妝臺前,拉開抽屜,翻找出一張被迭得整整齊齊卻有明顯揉皺痕跡的紙條,一個“七”字赫然入目,我的字跡!我寫的“七”字!他,他就是我記憶裏的那個人,有著冰冷的聲音,冰冷的懷抱和冰冷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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