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晰夢拼命地點著頭，努力擠出一絲微笑。
程修望著她的笑容，“云兒，我好幸福，從未想過，可以……可以靠在，你的懷裏，這么近地望著你，可以……一遍遍叫著你，云兒，云兒，云兒……幸福得讓我舍不得離開了……”
“我答應(yīng)你，這個名字只屬于你，再也不會有人這么叫我了！”
“真的嗎？”程修笑容裏的幸福又多了幾分。
“真的！”看著那雙神采奕奕的眼睛漸漸失去光華，變得空洞……
“當(dāng)然是真的！我答應(yīng)了你，就一定會守約！程修……”云晰夢自顧自地說著，淚忍不住落下，抬起頭，看見西邊的天空似血殘陽，無比悲壯而慘烈！
看著他眼角殘留的淚痕，仿佛又聽見程修悲傷的聲音，“換你心，知我心，始知相憶深……還卿一缽無情淚，恨不相逢未嫁時……”
“程修……”原本清麗的聲音略帶沙啞在空谷中回響……
半晌，云晰夢微微抬頭，看向崖邊不遠(yuǎn)處的石堆，“出來吧！”
邢文輕輕走出，“還是被你發(fā)現(xiàn)了……”
云晰夢冷笑著，“從茜羅國王宮，一直尾隨到這兒，一定有話要說吧?！?
“我……我知道，你已經(jīng)不屬于我了，我也知道，我們的錯過，我也有過錯。我沒有資格責(zé)怪你什么，我輕易離開你，你也輕易忘了我……”
“輕易么？情有多輕？忘有多易？”云晰夢抬起頭，凌厲地望著他，“若不是你當(dāng)日棄我而去，我又怎么……又怎么會變成今日的模樣？！又怎么會一而再再而三傷害身邊的人？！昊洺，阿七，小蝶，王魁，芳菲，可可，還有程修！你知不知道我多想保護他們？可是，到頭來，傷他們最深的人，還是我！”
邢文有片刻的怔忡，想到來此的目的，“語瑚，事已至此，難道你還不肯放下流云劍法嗎？！流云劍真的那么重要嗎？你的人生，難道就沒有別的依戀嗎？”
“放？如何放？若我能自控，若我能駕馭心魔，我又怎么會棄了一切，躲起來修煉呢？！”云晰夢嘆了口氣，別過臉，“你走吧！我可以給一掌打傷你，也可以一劍殺了你！你最好趁我還能壓制心魔的時候離開，否則，休怪我出手無情！”
“情？你對我，還有情嗎？”
“是，我承認(rèn)一直沒有忘了你，但那只是怨念而已！你沒必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況且，我已經(jīng)是昊洺的妻子，即使我不能與他相守，也不可能投入任何人的懷抱，更不可能與你回到過去！我，只不過是一個不能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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