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嘯的山風被擋在木屋外面,夜深人靜那些潛藏在心底的妄念驟然被放大數倍,慢慢侵蝕著他的理智。
他求饒似的喚她,希望她能饒了自己,他害怕,害怕在這樣孤男寡女的時候自己忍不住。
氣溫逐漸升高的屋裏,趙觀南額間很快就溢出了汗珠。
“這樣世子可有好些了?”
終于,那讓他幾乎就要失控的氣息停了下來,傳來了她輕柔的問詢聲。
按捺住那些已蠢蠢欲動心思,趙觀南氣息已然紊亂:“好多···”
裸露在外的傷口突然貼上一處極其柔軟的肌膚。
他的話倏地戛然而止,前一刻被才強壓下去的貪念瞬間沖破牢籠,渾身的血液此刻都在沸騰著。
不過瞬間趙觀南轉身就拉住了那快將自己逼瘋了的人,本就所剩無幾的理智,在看見那唇瓣間沾上的鮮紅血滴之時,徹底瘋狂。
猛地把人扯進懷中,低頭迫切含·咬住了剛才一直在自己背上作惡的紅唇,撬開齒關急切的去糾纏她。
趙觀南的呼吸紊亂無比,貪婪的吸取自己想要的一切。
承受著他的狂風驟雨,齊昭被他抱坐在他的腿上,手也緩緩攬上了他的脖頸處纏繞。
雙眼慢慢閉上,試探著開始回應他的熱烈,不過才一動,就引來了人更加狂亂無章的壓迫吞噬。
腰間他的手掌熱的燙人,與之相貼的胸膛中那顆心此時此刻如擂似鼓,這樣的夜裏她也亂了。
“嗯···”
若有似無的低吟聲從齊昭的嘴中溢出,像是指引了此前那個一直不得法門紓解的人。
他的唇終于離開已經飽受他摧殘的嬌花柔·嫩之處,漸漸下移,觸足他從到過之處。
齊昭微仰著脖子,手抱在他的脖頸處,緊閉著的鴉睫顫動的厲害。
木柴上燃著的火的漸漸轉小,但房中二人的氣息越愈發灼熱,腰間的那雙手也終于不再滿足,開始四處探尋。
當觸碰到那處毫無任何抵抗之力的衣帶之時,趙觀南的呼吸越來越急促。
緊拽住那根素色衣帶,他用最后一絲理智拉回了自己,埋首在她的頸間未再越雷池半步。
他粗重的氣息不停的噴灑在自己的肌膚上,見他不動了,齊昭緩緩睜開了眼睛,嗓音嬌的似水不解的問:“怎么了?”
趙觀南緩了一會兒才喘著粗氣從她泛著粉白的頸間慢慢抬起頭,與她額頭相抵氣息交纏著回她:“姐姐我們還未成婚,我不能唐突了你。”
天知道他最后用了多大的毅力才控制住自己,他對她要的從來就不僅僅是一晌貪歡,剛剛自己差點就犯錯了。
齊昭笑了,將手放到他那劇烈跳動的胸膛處,“可是你這兒不是這么說的。”
趙觀南簡直是要瘋,自己好不容易強忍下來的無盡欲·念險些又被她挑起,他緊抓住那只放在自己胸前的小手,聲音暗啞又無奈:“姐姐,我舍不得委屈你,我可以忍下的。”
感受到掌心下那顆瘋狂跳動的心,齊昭貼在他的耳邊柔聲蠱惑著:“男歡女愛人之常情,世子又何必在乎那些虛禮呢?”
他幾次三番的救了自己,齊昭知道他想要什么。
趙觀南的理智已經接近崩潰了,只覺今夜她就像是個妖精一樣專門是來折磨自己的。
他怎么會不想呢?他想的都快要爆炸了,她還不肯放過他!
“姐姐,那不是虛禮,我是想要你,但不能讓你就這樣跟著我。”
他不想讓她受半點委屈,更何況是這樣簡陋的環境下。
在漸漸變暗的屋中,火光映著趙觀南的臉,看著他眼中的認真,齊昭錯開了眼,不再吭聲。
見她終于饒了自己,趙觀南親昵的用臉去蹭了蹭她后,放開了人,穿起被子上的衣服,去撿火去了。
蠟燭早就燃完了,木屋裏面的剩下的柴火也不多了,不過一個時辰就徹底燒完了。
已值深夜,火一熄滅,房中就失去了最后的光亮,僅剩下一堆還泛著微光的木炭。
冷風透過縫隙灌進屋中,熱度很快散盡,房中越來越冷。
“姐姐,你去鋪上睡吧,我守著。”趙觀南借著還僅剩下木炭光,脫下自己的外袍鋪在那臟亂的看不出顏色的稻草鋪上。
“要睡就一起睡。”
這么冷的天,他還把外袍脫了,是生怕自己不會凍死嗎?齊昭掀開被子讓他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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