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隊安營的同時,陳應良少不得要親自巡視一下營地和周邊地形,又登上高地,仔細端倪了一下遠方的瓦崗寨,結果發現這座在歷史上從沒被正面攻破過的瓦崗寨確實名不虛傳,巧妙的利用這一帶的黃河沖積地形修筑寨墻工事,夯土結構的寨墻連綿起伏少說也有二十余裏,卻利用丘陵、土山、樹林、溪流和沼澤水洼的掩護,遮擋住絕大部分的寨墻對外接觸面,使得進攻方無法向大部分的寨墻發起進攻沖擊,只能是走正面這條人工開拓出來的狹窄道路攻打山寨正門,屆時進攻方的兵力無法展開,瓦崗寨守軍卻可以利用土墻頂端展開隊伍,以遠程武器迎頭痛擊擁擠在狹窄官道上的官軍,確實算得上是易守難攻,堅固異常。
本來陳應良還想到瓦崗寨的后方去參觀游覽一番,但是還未曾下得高地,就已經有傳令兵飛奔而來,說是瓦崗寨有使者來訪,還帶來了瓦崗軍首領翟讓的親筆書信,陳應良也沒客氣,馬上就讓士兵把瓦崗軍使者帶到這裏,直接就在野外高地上接見來使。然后過得片刻,一個三十來歲的儒雅長須文士就被帶到了陳應良的面前,很有禮貌的向陳應良行禮問候,然后雙手呈上書信,說明是翟讓的親筆。
接開了翟讓的書信一看,讓陳應良啞然失笑的是,當過法曹書法還算工整的翟讓,竟然在書信上大肆嘲笑自己的愚蠢無能,妄圖假借討伐王當仁之名偷襲瓦崗寨,結果卻是黃粱美夢一場空,被神機妙算的瓦崗將士輕松識破,迅速回援山寨成功,假途滅虢的雕蟲小計可笑之極,根本就沒有半點成功的希望。而嘲笑辱罵了陳應良后,翟讓又在書信上向陳應良挑釁,要陳應良放馬過來攻打瓦崗寨,自己必然奉陪到底!
看完了翟讓的書信,臉皮比瓦崗寨寨墻還厚的陳應良當然是笑出了聲來,向那長須文士笑道:“你們翟大王今年多大了?”
“我們大王今年五十三歲,副使你為何要這問題?”長須文士很納悶的反問道。
“原來有五十三歲啊,我還以為只有五歲。”陳應良笑著舉起那道書信,笑道:“用這種頑童伎倆激怒我,是否想讓我大怒下發起正面進攻,然后依靠天險工事打一個開門紅,重創我軍士氣?想得倒是挺美,可惜你們應該沒聽說過一件事吧?當年在東都城頭,我一通罵差點就要了楊玄感的命,用這種小花招挑釁激怒我,不是班門弄斧是什么?”
那長須文士臉上變色了,半晌才向陳應良拱手說道:“副使果然高明,草民佩服,既然我軍目的已被副使看破,那草民就只能告辭了。不知副使是否有話語或者書信讓草民帶回寨中,草民樂意效勞。”
“當然有。”陳應良笑笑,招手說道:“附耳過來,我告訴你一個口信,你帶回去給翟讓。”
帶口信還要附耳傾聽,那長須文士難免有些疑惑,但還是好奇的被陳應良親兵反抄住雙臂上前,把耳朵湊到了陳應良的面前,陳應良也沒客氣,在他耳邊低聲說道:“回去告訴翟讓,他選的山寨位置太爛了,這一帶的山丘溝渠,稍微懂點水利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是洪水沖刷而成,這一帶的大河又只有北面的黃河,說明這一帶就是傳說中的黃泛區,既然如此,他就不怕惹火了我,挖開黃河堤壩引河水淹他?”
長須文士猛的抬頭,看向陳應良的目光中盡是震駭,臉色也不由自主的有些蒼白,陳應良則笑道:“放心,我不會那么做,我是朝廷命官,還是一個在百姓中口碑不錯的朝廷命官,這么坑害百姓的事,我還做不出來。不過我也不止這么一個辦法破你們,回去告訴翟讓,他聰明的話就趕緊開寨投降,省得我動手,不聰明的話就洗干凈脖子等死。”
長須文士呆若木雞了,半晌才點頭表示記住,然后又在隋軍士兵的看押下離開土山,陳應良則又突然說道:“對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你叫什么?”
“學生陳升平,東郡衛南人。”長須文士趕緊答道。
“呵呵。”陳應良又笑出了聲,隨口說道:“裝什么裝?以為貼上假胡子我就認不出來了?你不叫陳升平,也不是衛南人,你叫邴元真,故縣人,在瓦崗寨裏也算是一個排得上號的賊頭。”
長須文士邴元真目瞪口呆了,半晌才顫抖著說道:“副使,你我首次見面,為何能一眼看出草民的偽裝?”
“我從不打無把握之仗。”陳應良微笑說道:“早在來你們瓦崗賊寨之前,我就已經派人潛入你們的寨中,偷偷畫了你們的容貌五官送回去,所以你們幾個大賊頭的模樣相貌我都知道。”
“我們山寨裏有內奸?!”邴元真大吃一驚,心頭頓時狂跳,臉色也頓時大變。
“用不著怕,為了與敵人聯絡方便,我從來沒有扣押和斬殺來使的習慣,也有點佩服你的膽量,所以我會放你走的。”陳應良又神情輕松的笑道:“再說了,你們瓦崗的大賊頭徐世績還曾經幫過我的大忙,也算是曾經救過一命,看在這一點份上,我不會為難你,回去順便替我向徐世績道個謝,就說通濟渠之恩,我沒有忘。”
邴元真失魂落魄的被押走了,結果邴元真前腳剛走,長孫無忌馬上就跳到了陳應良的面前,驚訝問道:“兄長,你什么時候往瓦崗寨裏安插了內線?我替你掌管機密,怎么從來沒聽說過?”
“我是訛他的。”陳應良笑著說道:“剛才他湊到我面前時,我發現他的胡子是假的,就馬上知道他的來歷不簡單,不然用不著化裝。再仔細一回憶瓦崗大賊頭的特征,翟讓五十三歲年齡明顯不對,徐世績我見過,單雄信是著名猛將和他的瘦弱身板對不上號,其他的瓦崗賊頭也大都是泥腿子,不可能有他身上的儒雅氣質,只剩下曾經在故縣當過縣吏的邴元真符合他的舉止特征,所以我就猜到他是邴元真了。”
“兄長高明,這么短的時間,竟然能馬上想到這么多,小弟佩服。”長孫無忌由衷的欽佩了一句,然后又趕緊說道:“那么兄長,你故意說有內線在瓦崗寨裏,是想讓瓦崗群賊互相猜忌,互相提防,然后生出嫌隙,我們好乘機從中取事對不對?”
“聰明,有長進。”陳應良笑道:“雖然沒全猜中,卻也猜對一半。”
長孫無忌一聽大為好奇,趕緊問剩下的一半是什么,陳應良卻笑著拒絕回答,心道:“剩下的一半,當然是先嚇住瓦崗軍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我軍就可以在這個緊鄰白馬渡的有利位置安心駐扎,不必浪費軍力和輜重武器以逸待勞,等那件歷史大事發生。突厥的始畢可汗啊,拜托快點動手吧,我都等得不耐煩了。”
再來看看邴元真這邊的情況吧,被隋軍隊伍釋放后,失魂落魄的邴元真在回寨的路上,腦海裏完全就是一片空白,失神得以至于回到了瓦崗寨的門前都忘記下馬,最后還是正在門前焦急等候的翟讓率領了一大群瓦崗將領攔住了他,邴元真才回過一些神來,趕緊下馬向翟讓行禮,翟讓則迫不及待的問道:“怎么樣?我的那道親筆書信,激怒陳應良狗官沒有?”
邴元真無力的搖頭,翟讓大失所望,旁邊的單雄信則插口問道:“那你見到陳應良狗官沒有?那個狗官是不是象傳說中一樣,生得獐頭鼠目,猥瑣不堪?”
“今后誰敢再說陳應良獐頭鼠目,猥瑣不堪,我親手剁了他!”邴元真突然咬牙切齒起來,惡狠狠說道:“我長這么大了,就還沒有見過這么氣勢驚人的人!和他比起來,張須陀簡直就是一介武夫,連他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我敢打賭,這個陳應良,絕對比張須陀難對付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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