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柳依依側(cè)頭微笑:“也許,就是娘娘說的,我不入貴妃的眼。”柳依依話音剛落,門外就響起一個宮女的聲音:“柳依依是在這屋裏住嗎?”
聽起來不像是昭陽宮的人,吳娟走出門去,見是個眼生的宮女,她身邊還跟了個小內(nèi)侍。
這內(nèi)侍倒是昭陽宮的人,瞧見吳娟走出,這內(nèi)侍忙上前:“吳姐姐,這位姐姐是鳳藻宮派來的,說是秦貴妃深感抱歉,特地命她來送藥的。”
吳娟還沒說話,這宮女已經(jīng)上前給吳娟行禮:“吳姑娘好,我是鳳藻宮專門跑腿的,姑娘不認得我。這藥,還請姑娘收了,我已經(jīng)問過吳女官了,并不算什么私相傳遞。”
吳娟了然一笑,正要上前去接藥,秦素走進院子,見到這宮女和吳娟就微笑:“娟兒,娘娘命我來給依依送藥呢。”
說著秦素就對這宮女笑著道:“小巧姐姐,都好些日子沒見你了。方才我聽吳姑姑說,鳳藻宮有人來送藥,我還想,是不是姐姐你,原來果真就是姐姐你。”
小巧對秦素微笑:“今兒有事,就不和你多說了,吳姑娘,柳家妹妹的傷,可有大礙?”
“并無大礙了!”當(dāng)著外人的面,吳娟當(dāng)然不會說出實話,只含糊答了一句就請小巧往屋裏坐,小巧也沒進屋,告辭而去。
等小巧一走,秦素的鼻子才皺起來:“無緣無故地燙傷了人,打發(fā)人送藥來就是天大恩典似的,都說秦貴妃……”
吳娟在旁咳嗽一聲,秦素吐下舌頭,和吳娟走進屋裏。
柳依依已經(jīng)在屋裏聽到她們說的話,秦素走進,柳依依也要起來給上面行禮謝恩,秦素又說朱皇后曉得這件事的始末,命柳依依這兩日就不用上前去服侍了,等傷好了再說。
說著秦素就把藥送到柳依依面前,這一次的藥還是用白玉瓶裝著,一打開,柳依依就聞到熟悉的味道,這燙傷藥比謝姑姑用的要好上太多了,是后妃專門用的藥。
謝姑姑已經(jīng)吸了吸鼻子:“這藥好,不過依依,這會兒你已經(jīng)上了藥,等明早起來,我再過來幫你換上這個藥。”
“原來謝姑姑還會治傷,這我們倒不曉得。”秦素驚訝地說,謝姑姑斜睨秦素一眼:“你們也沒有什么燙傷要我治,當(dāng)然不曉得,這一回要不是依依碰巧,我啊,也只有自己治下自己。”
眾人大笑,柳依依也微笑,只是在心裏,要和秦貴妃算的賬,又多了一筆。
晚間吳女官和李姑姑輕秀她們也來探望柳依依,吳女官還說朱皇后很擔(dān)心柳依依的傷勢,讓她務(wù)必要全部治好才能到前面服侍。柳依依也請吳女官她們回去和朱皇后說,叩謝朱皇后的恩典。
柳依依現(xiàn)在在朱皇后面前也算得臉,養(yǎng)傷的這幾日,昭陽宮裏的人陸續(xù)都有來探望的,還有謝姑姑私下做的滋補湯水。
柳依依的傷在三天后燙掉的皮就完全掉了,謝姑姑瞧了瞧柳依依的傷口就說等新皮生出來就好了。
既然如此,柳依依也不敢再多躺下去,等傷口生出了新皮,柳依依也就換了衣衫,上前服侍。
照例要先去給朱皇后磕頭謝恩,朱皇后等柳依依一行禮下去就扶起柳依依:“起來罷,按說我該去瞧瞧你的,只是……”
不管朱皇后這話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柳依依面上都要做出個感激涕零的樣子:“多謝娘娘了,奴這兩日躺在那裏,只想著不知怎么補報娘娘才是。”
朱皇后微笑:“你這孩子,真是心眼實,罷了,你以后,好好地服侍我,就是補報了。”柳依依微笑應(yīng)是,朱皇后輕嘆一聲:“也不曉得到底你是哪裏惹了秦貴妃的眼,偏生身份所限,我也不能罰她。”
“娘娘不責(zé)罰奴,已是寬厚,奴怎敢多求?”柳依依還是那樣恭敬,說的也是實話,秦貴妃又沒無故打死了柳依依,那朱皇后還能去問罪,不過是秦貴妃失手罷了,薄責(zé)秦貴妃幾句,已經(jīng)是朱皇后為柳依依所能做的全部。
“不過一個宮女,你到底怎么了?我聽說你三番兩次的,為了一個宮女在皇后那裏出丑,你再這樣做,教我怎么為你,要王淑妃肚子裏的孩子?”
朱皇后不處罰秦貴妃,并不代表這件事毫無反響。杜太后知道事情始末之后,等秦貴妃到了寧壽宮,杜太后就不客氣地問秦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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