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是大皇兄被軟禁她也沒有露面。他就如此不愿再見到他么?往日的溫言細雨,柔情承諾都是她無助之時他將它收留所給予的回報而已么?
房間裏有她用過的發簪、她梳過頭的木梳、她穿過的衣衫……床頭是她最為寶貝的秘籍,床單上,軟被上都有她的味道,整個房間都是她的味道……
睹物思人,他不敢涉足這裏。他夜夜笙歌,美人在懷,他放縱自己,不斷提醒自己沒有她,他仍然可以開懷暢飲瀟灑自如。可是為何連和別的女人親密相依而坐他都會排斥,根本無法碰她們,只因不是她么?作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一國太子,他不允許自己被一個背叛他的女人牽動心思。
那一日,酒過三巡之后他似乎看到了她。暗自嘲笑自己還是無法將她忘記,當即竟生了幼稚的舉動,他對著自認為幻覺中的她挑釁地與身旁下屬們送過來的女子調笑。看仿佛看到了她蒼白的臉,閃動著淚光的眼。
註意到身旁其他人似乎也看到了她,原來不是錯覺么?他定定的看著她,呵~只不過是和她長著一雙相同眼睛的女人而已,這又是哪個討好他的官吏下屬送過來的吧。
她身上帶著大皇兄的腰牌,原來是大皇兄打算安排給他麻痹他的棋子。果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只不過是一雙相同的眼,也能挑起他的欲望。
他瘋狂地占有她,完全忘了這只不過是和她長得相似的女人。他把對他所有的怨氣都發洩在了這個女人身上。讓他真假難辨的身子,憶起了和她夜夜纏綿的畫面,越是痛苦他便越拼命發洩。
當她躺在他身下提起大皇兄之時,他失控地給了她一巴掌。掌落之后心也跟著痛起來。
這是為何?
他忽略掉心頭這突如其來的疼痛感,盡情在她身上發洩。自己一定醉了,怎會忍不住將她當成她……
作者有話要說:晚上還有一更~
60五十九章
師傅笑得意味深長,大搖大擺走了出去。
我猜想著師傅會用什么方法整治齊翊然,抬頭卻見門口不知何時立著一抹欣長身影。定睛一看正是齊翊然那廝。
“飛燕先生與我說你喉嚨無需再用藥,少言低語過些日子方可大好!”他的聲音聽不出情緒,幾縷陽光自他頭頂照進殿內,柔順墨發之上閃動著炫彩光芒,原本冷冽的男子身上瞬間被蒙上些許夢幻色彩。
我別開臉避開他探究的眸子,不想再與他單獨相處
沈默片刻,“身子可好些了?”他突然又道。
我嘲弄道:“多謝太子殿下記掛,民女只不過是山野村婦,且早非清白之身,男女之事早已有所經歷,并且樂在其中,怎會傷了?!”
半餉也未聽到他的答覆,我奇怪的轉過身去,不料落入一個顫抖的懷抱。耳邊是他同樣顫抖的聲音,“對不起,依依……”
他知道了??
——我總算得出一個結論,師傅信得過,母豬會上樹。
“師傅告訴你的?!”他緊抱著我的手臂仍然微微抖動著,我疑惑他為何這般激動,“你不是很恨我么?何必假裝熱情?!”
耳邊是他不斷道歉的聲音:“對不起……我以為你與崖下之人相熟,事先早已安排好……”
我用力將他推開,“齊翊然,你以為人人都有你這般深思熟慮好計謀?你也太高估我楚依依了吧?”
見他緘默不語,面色涼涼。心中突然有些不忍,但他不信任我,總是不分青紅皂白的誤會我,豈能如此輕易就饒恕了他,我偷偷撇了他一眼,繼續搬出他的舊話:“民女只不過是個殘疾,太子殿□邊美女如云,何必再與我相認?!民女告退!”說完佯裝就要出門,心中倒計時三 二一
腰身一緊,意料之中。他將我摟在懷裏,“我收回那句話。依依,不要再離開我好嗎?之前種種是我錯,我保證,今后再不會懷疑你……”
雖說預料他會不許我走,有心求和。卻未想到他態度會變得這么軟,美眸帶著期盼之色,“別再離開我……”他喃喃重覆,像個做錯事的大男孩乞求原諒。
我越發肯定心中想法。這個男人缺少母愛,心靈嚴重受創,需要心理治療!
“咳~太子殿下,麻煩放開我!”同情心泛濫之時,我卻并沒忘記要‘報覆’他的念頭,見他這般追悔莫及,突然無法開口說出傷害他的話來。
師傅到底跟他說了什么??以這廝一路來的手法肯定沒這么輕易服軟。難道老伯師傅已經將前因后果告訴了師傅?!
齊翊然已經恢覆了他那清高自傲的模樣,眉頭微蹙,瞇了瞇狹長的眼,“你是我的妻,抱一抱有何不可?”
果然是個心靈受過創的孩子,變臉變得真快!
“你我并未正式拜堂,不算!”
“那好,我明日便請旨與你……”
“不要!”我打斷他,“我現在不想做你的妃了!”
他并不惱,白暫纖長的手指撫上我頰畔,十分為難的低嘆出聲:“如此……那該如何是好?!”
我下意識接道:“什么如何是好?”
我的發問顯然在他預料之中,“飛燕先生與我說,要恢覆你原本容貌只有一個辦法……”
能恢覆原本容貌??只要不放血挑筋,什么方法我都能接受,“快說快說,是什么方法?”我急切問道。
他精致臉龐難得的露出尷尬之色,湊到我耳邊低低道出一句話。我聽完立刻就傻眼了。
——“什么?這算什么方法?”
“我也覺得有些匪夷所思,不過……唔,是否愿意一試全憑依依所愿!”
我在心中掂量一番,這不會是他故意騙我的吧?!這種方法聞所未聞。轉念一想,如今身處這世道似乎沒有什么常理可言,或許他說的是真的呢?!那我的報覆計劃不就落空了?
想起他剛才說的那句“與內功深厚,研習玉嚟心經多年之人行夫妻之事一月方可!”我還是覺得有些不靠譜。偏頭再望了望一臉光潔細膩肌膚的妖孽男子。
莫非那玉嚟心經正是他駐顏之術?!怪不得平時不見他保養,卻依舊擁有這般讓人妒恨得兩眼放光的肌膚。想起奇異果如女子般豐姿綽約的神韻,我脫口發問,“奇異果也練過這種功夫吧?!”
話落,空氣似乎立刻冷了下去,齊翊然鳳眸一沈,“我想不必再征求你的意見了!”說完我的身體當即被他以一個九十度空旋,輕輕松松夾在腋下。
“齊翊然,你干什么?放我下來……”身體剛剛接觸到地毯,他立刻傾身壓了上來。我慌了神,“——你干嘛……救命啊,非禮啊……”
他身子一頓,皺眉不解地問我,“非禮是何意?”
我一時也懵住了,胡亂解釋道:“就是……就是你摸了我不該摸的地方……”
他心領神會一般,勾起唇角,“我確實很想非禮你!”修長指頭已經探入我胸前,我身體一僵,那日在軟塌之上的記憶碎片涌入腦海,呼吸突然變得困難,“不要碰我!”我失控的大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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