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的腰子還給我。”◎
再往前翻，看到關(guān)于1號和2號的描述。
果然和她觀察出來的大差不差。
1號能在陰影中隱匿，能控制尸體，弱點是不能見光。
2號是類昆蟲集合體，能擬態(tài)成各種外形，也能制造幻覺，弱點是只能在無菌環(huán)境生存。但這并不妨礙它讓一部分的自己自殺式越獄，在外頭浪上兩天，死外邊也無所謂，反正本體意識不會死，突出一個生死看淡。
經(jīng)過一個上午的刻苦研讀，季茉已然頭暈眼花。她接下來還打算去看畫展，便結(jié)束了這次自主研修，其余的等以后來上班再順便看。
國立美術(shù)館在城市另一端，季茉要坐地鐵，而地鐵站距離c區(qū)旁的后門更近。
季茉穿行至c區(qū)一樓，就見好些人堵在走廊盡頭，走近了就聽同事議論：
“上次那個聽不懂人話的又來醫(yī)鬧了？”
“對，又來了，這次還興師動眾，帶了好些保鏢。”
一聽就知道是謝青霖。
果然，下一秒季茉聽到他冷冽的質(zhì)問：“羅小姐在你們這越住病情越重，我難道不應(yīng)該接走她？”
語氣差的仿佛對面欠了他八個億。
季茉很同情當(dāng)班的前臺，要應(yīng)付這么個說不通話的瘋子。卻沒想到回答的聲音也很熟悉：“謝先生，你再看看這牌子？我這裏是療養(yǎng)院，不是醫(yī)院，轉(zhuǎn)院過來前主治大夫開什么藥，這裏就用什么藥，療效我們是不負責(zé)的。”
語調(diào)裏透著一股懶散，正是秦粦。
他嘴裏沒一句真話，但羅家人之所以把人轉(zhuǎn)院到這兒就是不想讓羅依依的病情被謝青霖知道，謝青霖不知真相，以為秦粦說的是實話。
于是不再問責(zé)，只道：“總之，我要接人出院。”
秦粦看似好脾氣的笑：“病人神志不清，出不出院，什么時候出院，得聽她家屬的。”
謝青霖沒說話，只一擺手，羅家人被一群黑衣保鏢簇擁著進來。
季茉前頭的護士嘟囔了一句：“早讓家屬去辦手續(xù)不就完事了，非要先碰一鼻子灰，他是有病嗎？”
季茉心內(nèi)附和：不裝逼就會死的病。
保鏢們破開八卦員工組成的人群，給謝青霖讓出一條通往電梯間的路。
季茉故意站的往后了些，躲在人群之中。
謝家的黑料還沒到手，不到揚眉吐氣的時候，她不想接觸謝青霖。
看到他就覺著腰子疼。
偏偏這種疼痛不會讓她恐懼，只會讓她憤怒，一生氣就容易沖動，這不好。
然而謝青霖的目光掃過人群時，還是一瞬間捕捉到了她的身影，立刻皺起了眉，極不耐煩的開口：“你怎么在這？”
季茉露出關(guān)愛紙智障的眼神：覺著跟她說話就是屈尊紆貴的話，那倒是別主動來搭話啊！
如果是原女主，大概會昂首挺胸的解釋一通，自己需要活著，靠雙手自食其力之類，莫名其妙就自證起來。
但季茉不是原女主。
“我是來提醒你走錯路了，你往員工通道來干什么，沒看到閑人止步的牌子嗎？”
謝青霖上次來就是硬闖，因為還沒到探視時間，理論上只有員工穿行，自然用不到這牌子。
現(xiàn)在已經(jīng)下午了，正是熱鬧的時候，區(qū)分員工和家屬通道的牌子當(dāng)然都立在走廊邊。
先前一群人圍在這看熱鬧的時候，牌子被擋住，謝青霖看不見，只順勢往熟悉的方向走。現(xiàn)在人群散開，牌子明晃晃的立在那兒，仿佛在嘲諷謝青霖是個愚蠢的文盲。
謝青霖雙目之中戾氣橫生，仿佛全家老小都被季茉給揚了骨灰，隨時要抽出砍刀把她細細剁成臊子揚了。
不過，被這么多雙眼睛看著，又擔(dān)心羅依依的情況，他終究沒不依不饒的發(fā)瘋，只丟下一句：“惡心人的小伎倆。”
然后就帶著人浩浩蕩蕩的走了。
季茉笑出了聲，轉(zhuǎn)頭要按原計劃去趕地鐵，走到大堂發(fā)現(xiàn)秦粦還在，出于對老板的尊重，去打了個招呼。
隨后，她壓低了聲音問，什么時候能將謝家黑料給她。
秦粦卻不讓她如愿：“跟第一個月工資一起結(jié)，現(xiàn)在就給你，你翻臉跑路怎么辦？”
季茉移開目光：“我是那種沒有契約精神的人嗎？”
但其實還真有那么點心虛，萬一哪天這艘賊船出事，她肯定要條船跑路的。
就聽秦粦話鋒一轉(zhuǎn)：“不去看謝青霖的熱鬧？他這么重視他的未婚妻，看到她這瘋瘋癲癲的樣子，一定會很心痛。”
季茉果斷拒絕：“不，我要去看畫展，謝青霖何德何能，怎么跟諸位大藝術(shù)家比。”
秦粦眨了眨眼：“沒關(guān)系，我給你報銷兩次的票價。”
季茉分分鐘就改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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