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咳嗽也終于沒忍住,青鸞咳嗽了數聲,也驚回了思緒跑掉的幾人。季沐歌關切的話剛要出口,便被青鸞一個淡淡的眼神回避了過去。
有些時候一個莫然的眼神,比言語間的激怒更讓人心寒,而季沐歌此時就有這種想法。
皇帝召她來此的事情已解決,青鸞覺得身體越發的不舒服,便想告辭離去,季沐歌想陪同,但他現在還是代罪之身,由不得他自己做主。
更何況,即便他要陪同,青鸞也不會讓陪在身側。對感情她真的很小氣很小氣,她眼裏溶不下沙子,她要的是一心一意。
季沐歌,她已經給了他很長一段時間,很多個機會,而他,并沒有好好珍惜。
臨踏出御書房時,青鸞想到玉妃的相求,便折回了身子,借了皇帝的筆墨紙硯一用。
等那個纖細的身影消失之時,皇帝才看向青鸞適才遞給他的宣紙,字跡狂妄,同她一身清雅之姿相差甚大,卻讓人覺得這字跡本身就該配她的。
宣紙上只數行字,皇帝也就兩眼就瞄完,看完之后,他靜靜不發一語。他這副模樣甚少見到,季沐歌也好奇青鸞究竟寫了什么,便踏步上前。
每個人都有曾經,即便讓如今的你有多么難承受,那也不怪,因為那是我們無法參足的。而拿曾經來說事的人,我們就要考慮那個人是否不愿意見我們過的好。
而青鸞有一句話沒有寫出來,那就是:我不看曾經,我只看如今,好,我便相守;不好,我便棄之。
便如她此時對季沐歌的徹底失望,兩人相識短短數月,他爛桃花不斷,這些她都不怪,知道他心思沒有放在那些人身上,而對于慕容嫣,她卻一忍再忍,直到忍無可忍。
那么,她不強求,她放手。
青鸞的最后一句話提點了皇帝,他龍顏大怒,下令將容華碩頭發全數剃去,并將其責令到溪水城當尼姑。
容華碩一聽險些昏過去,溪水城聽名字還以為是個好地方,這全帝都卻沒有人不知道那地方究竟有多不好。
窮山、窮水、窮人,幾乎都被溪水城占了個遍,而更讓人受不了的是,溪水城是帝都同北風國的交界,兩國往年時常有大小戰役,這受苦的便是溪水城人。
而更讓容華碩不能接受的是,皇上要剃她頭發,她帶發為尼,只是想混過這場風波,等風波一過,她依舊是容家大小姐,依舊風光。
但是頭發被剃掉的話,她就真的成了名副其實的尼姑了。
容華碩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訴,但皇上金口一開,豈有反悔的道理?她索性假裝昏倒,以為醒過來之后會發現其實這只是一場惡夢,但等著她的將會是溪水城,尼姑庵。
那晚季沐歌被留在皇宮裏,等他第二日回府時,臉色蒼白憔悴了數分,本是灼灼發亮的桃花眼也失了色彩。
沒人知道皇帝這一宿同他講了什么,但他回府之后就直奔青鸞的“鸞沐歡”,一站便是數個時辰。
本是今日去的北風國也被推到了兩日后。而這些青鸞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一覺睡醒便是頭昏腦漲,青鸞懊惱之極,看來風寒還是找上了她,想喚靜好進來,卻發現自己說出的聲音粗啞難聽,就同枝上正在叫喚的烏鴉一般。
烏鴉,青鸞心下一跳,自古以來烏鴉代表的便是不吉利,這一大清早便在她窗前的樹枝上叫喚,是否代表了她將有倒霉的事情會發生?
她低笑一聲,什么時候自己也變的這么迷信了?
下床,她走到靜好房裏,那丫頭昨日也染了風寒,想來應該有多出的藥,她去借幾顆來應應急。
出乎意料的是靜好沒呆在房裏,青鸞皺了皺眉,那丫頭的風寒還沒好,怎么就到處亂跑了?正想著等會要訓她一頓,便聽到了她的聲音在走廊上響起。
“小姐,發生大事了。”
聽她聲音似乎很焦急,青鸞一怔,想到了之前看到的烏鴉,莫非烏鴉代表不祥的說法要被證實了?
靜好沒在青鸞房裏找到她,便一路叫過來,直到看見站在門口的那抹身影時,才急急著奔過去,“小姐,今日有奇怪的事情發生。”
青鸞挑了挑眉,等著她往下說,靜好沒開口,而是直接將手中折迭的皺巴巴的紙張給拿了出來,依昔能看到“緝兇”兩個字,她道,“小姐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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