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瀾, 你只知道我喜歡穿女裝，但你知道這代表了什么嗎？”
謝竹的一句話落下，戚瀾好似又楞在了那裏：“……什么？”
樓道中瞬間安靜了下來。
這一刻, 謝竹的呼吸都變得有些急促。
心臟在飛速地跳動著，他告訴自己, 豁出去，就豁出去一次吧，都說到這地步了難道還要再縮回去嗎？
他垂在身側(cè)的雙手用力收緊、松開, 覆又收緊, 這種緊張甚至傳遞給了戚瀾。
戚瀾不自覺繃緊身體, 嗓子變得有些干澀。
他張了張嘴，低聲又問了一遍：“代表……什么？”
謝竹握緊拳頭, 深呼吸一口氣，抖著嗓子大聲道：“這代表我唔——咳咳咳咳！”
也不知道是不是緊張過了頭, 說到關(guān)鍵的地方，謝竹竟然被口水給嗆到，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咳得小臉通紅。
戚瀾被嚇了跳, 面露愕然。
回過神后, 他上前拍起了謝竹的背，拍著拍著, 忍俊不禁，“噗”一聲笑出了聲。
謝竹：“？！”
他嗆得厲害, 戚瀾這聲笑讓他僵了僵。
戚瀾笑得肩膀都抖了起來，他笑道：“小豬豬, 怎么說著說著還能被自己口水給嗆到？是要說什么啊, 這么激動？”
“……”謝竹, “咳咳咳咳！”
他羞惱地漲紅了臉，咳個(gè)不停，眼睛裏都泛起了水光。
戚瀾快笑死了，他好笑地問：“要不要進(jìn)去喝點(diǎn)水？沒事，我就在這等著，等你嗆完了，聽完你的話我再——”
謝竹忍住喉嚨裏的癢意，咬住牙，低聲飛快道：“我喜歡男人。”
“——走行不——”
戚瀾戲謔的話音戛然而止。
他的笑容也驀地滯在了臉上。
樓道中再次安靜下來。
只是這一次，空氣仿佛凝固住了，不再流動。
戚瀾僵在了原地。
他以為那句輕飄飄飄進(jìn)耳朵裏的話是他聽錯了，亦或者是他大腦產(chǎn)生的錯覺，然而他緩慢地將目光投向站在他面前的這個(gè)人。
謝竹不知何時(shí)覆又低下了頭。
他低著頭，兩只拳頭握得緊緊的，垂落下來的發(fā)梢，在微微顫抖。
……他在害怕。
害怕戚瀾聽到他這句話后的反應(yīng)。
而這亦代表，剛才那句話，確實(shí)是他說出口的。
瞬間，戚瀾的腦袋轟然一聲被炸得一片空白。
謝竹低著頭，看不到戚瀾的表情，只能感受到那股緊張的氣氛。
他的心臟跳得快到幾乎讓他感到難受。
必須大口大口地呼吸，才不至于缺氧。
這種孤註一擲的沖動，快要讓他瘋掉了。
他咽了咽口水，啞聲道：“……我喜歡穿女裝是因?yàn)槲蚁矚g男人。”
“我會跟你撒謊說我交女朋友了，也不是因?yàn)槲遗乱恢眴紊肀蝗饲撇黄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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