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圈椅上的鄭大太太臉色微變。
鄭太夫人臉色陰沈, 犀利的望了長宜一眼,冷聲喝道:“你知道什么,連長幼尊卑都不懂的東西, 一點(diǎn)規(guī)矩沒有,誰給你的臉敢在這裏胡亂吣。”
徐太夫人楞了楞, 沒想到長宜會這樣說,鄭太夫人的話太過難聽, 她的臉色一下就沈了下來, 不悅的道:“鄭太夫人, 這是在我們徐家, 老四家的再有什么不對自當(dāng)有我這個(gè)婆婆教導(dǎo)。”
她招了長宜到跟前說話。“老四家的,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她握住了長宜的手,“你跟母親說, 到底是怎么回事?”
長宜垂下眼眸,歉疚的叫了一聲:“母親。”
徐衍和她說過徐家和鄭家的交情, 她也知道徐太夫人并不想和鄭家交惡,她如今把這件事捅出來, 于兩家人的面子上都不好看。低下頭說:“這事您還得去問三爺和三嫂, 媳婦不敢說。”
徐太夫人聽到這裏還有什么不明白的,當(dāng)年老四執(zhí)意退親,沒多久老三到她跟前說要求娶鄭氏, 她那時(shí)就生了疑。老四在她跟前什么都不說, 這么多年多多少少她也猜到了些, 只是一直不敢確定。
徐太夫人就拍了拍她的手。
鄭二太太見室內(nèi)氣氛凝滯,連忙上前打圓場:“太夫人,您是知道母親性情的,她不是這個(gè)意思。”攜了長宜的手坐下, 笑著道:“四太太,咱們兩家慣是常來往的,沒得為這些早就過去的事傷了和氣,你說是不是。”
長宜越發(fā)覺得鄭家的人貫會倒打一耙的,故作嘆氣道:“原本這事也和我沒干系,我也沒想提的,只是太夫人每次到家中來都要明裏暗裏的諷刺一頓四爺,我實(shí)在是聽不下去,想著不如把話都說開了的好,沒得讓四爺一個(gè)人背黑鍋。”
鄭二太太描了一眼鄭大太太,見她坐著不置一詞,也看出了些名堂。這可是關(guān)系到鄭家的名聲,她的媛姐兒才剛剛定親,可不能在這個(gè)節(jié)骨眼上出了事。
她把話題岔開:“你如今有了身孕,難免多思,婆母心疼孫女兒,聽聞徐三爺停職查辦,只是過來問問其中的緣故罷了,也沒別的意思。”
長宜笑了笑道:“是啊,鄭太夫人心疼三嫂……我也心疼四爺啊,旁人詆毀他,難道我就不能分辨幾句了。”她不想和鄭二太太繼續(xù)繞圈子,看向只顧低著頭卻不說話的鄭大太太。
長宜猜到這事她大概也是知情的。明明知道事情的原委,卻還由著鄭太夫人一次次的詆毀不肯說出實(shí)話,心安理得的以為旁人就該替他們承受的。
長宜就冷笑了一聲,看向鄭太夫人道:“太夫人若覺得我胡亂吣,不如現(xiàn)在就叫人把三嫂請過來,留榭院離這裏也不遠(yuǎn),坐馬車也就一炷香的功夫,耽擱不了什么的。”
她喊了一聲‘姚嬤嬤’,鄭太夫人怒氣沖沖的呵斥她:“你三嫂重病在身,你絲毫不憐惜就罷了,難道要鬧得眾人皆知,家宅不寧,怪不得徐四使手段對付他兄長,背后未必就沒有你的慫恿。”
長宜看著她,絲毫不畏懼:“太夫人如此說,難道不是心虛了,既然三嫂在病中,我們過去那裏也行。”
鄭太夫人滿臉怒容,卻不再和長宜說,冷笑著看向徐太夫人:“你可真是娶了個(gè)好媳婦,這樣招惹是非引禍端的女子也敢娶進(jìn)家門來,我瞧你們徐家也不過就是如此了。”
徐太夫人撥著手裏的佛珠,卻說:“老四家的說得沒錯(cuò),這事是該說清楚,蘭齋病了不能吹風(fēng),就讓人把攆轎抬進(jìn)去。”
這些年她也受夠了鄭太夫人的數(shù)落,一次次由著鄭家責(zé)罵是覺得對鄭家有所虧欠,她自己的親生兒子她也是心疼的緊。
徐太夫人一向說話和氣,鄭太夫人突然被懟了一句,倒覺得有些難堪,臉色越來越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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