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他來了!”
看到那道人影的瞬間,凌瀨遙面色劇變,聲音微微顫抖,言語中夾雜著恐懼與憤怒的復雜情緒。
穆塵瞬間便明白她口中所說的那個他指的是何人。
“你現在是我的人,用不著害怕。”穆塵挽住凌瀨遙的手,將她拉到自己身后,目視那道人影,神色從容自若的道。
那蒼老的人影,行走的速度很慢,很慢,慢的就好像是一個行動不便的老頭正在步履蹣跚的散步,踉踉蹌蹌的好似隨時都會摔倒。
但穆塵知道,那只是一個錯覺。
即便那老者面容枯槁,滿臉皺紋,走路顫顫巍巍,跟一個七八十歲的普通老頭子根本沒有任何區別,但穆塵卻依舊絲毫不敢有任何掉以輕心,甚至反而心神警惕,目不轉睛的緊緊盯著他。
“大劍圣,柳生十破郎,果然名不虛傳,單是這氣勢,就已經足以碾壓一大片的高手。”穆塵眼眸微瞇,看著那道人影,淡淡道。
“穆閣下謬贊了,老頭子我只不過是一個行將就木的糟老頭,一只腳已經埋在土里,如何能與你這后起之秀相提并論。”
柳生十破郎爽朗的聲音響起,身形陡然一晃,在瞬息之間,跨越百米距離,咻的出現在穆塵、櫻子和凌瀨遙三人跟前。
他的模樣看起來非常普通,身上更是一點氣勢都沒有,但凌瀨遙卻緊張極了,玉手下意識緊緊抓住穆塵的手,臉色變得蒼白,額頭上滲出細細的冷汗,仿佛看到了什么大恐怖。
穆塵有些意外,沒想到殺人如麻的凌瀨遙,居然也會有對一個人如此恐懼的時候,看來這老頭子給她造成的心理陰影不是一般的重。
倒是櫻子,用好奇而又迷惑的眼神上下打量那糟老頭,秀眉輕蹙道:“我們以前是不是有見過?”
柳生十破郎立住身形,渾濁的眼眸默默望著櫻子,朝她微微躬身行了一禮道:“柳生十破郎,見過櫻子上人!十余年未見,不知櫻子上人可還安好?”
柳生十破郎語氣極為和善的問道,臉上還帶著很是慈善的爽朗笑容。
“我確實應該見過你。”
櫻子美眸緊緊盯著柳生十破郎,表情忽然變得很痛苦,雙手緊抓著腦袋,陷入了痛苦的回憶中,嘴里念念有詞道,“我記得你身上的氣息,我應該見過你的,可為什么我就是想不起來了呢?”
“既然已經想不起來,櫻子上人又何必執著于過去的那些記憶,如果您真想知道曾經發生了什么事,不如今日和我走一趟如何?”
柳生十破郎目光閃爍,幽然說道。
“柳生十破郎。”穆塵面色沉寂,冷聲道,“沒想到我還沒去找你,你反倒自己先主動找上門來了,怎么,你就這么迫不及待的想找死么?”
“穆塵閣下,這是我和櫻子上人之間的恩怨,我勸你最好還是不要插手的好。”
柳生十破郎笑容一斂,沉聲道,渾濁的眼眸倏然精芒閃爍,迸射著令人心悸的寒芒。
一剎那,他好像突然完全變了個人般,身上陡然爆發出一股強悍至極的氣勢,強大的威壓壓迫的四周空氣不斷壓縮,嗡嗡作響,好似要把空氣生生給壓爆。
櫻子和凌瀨遙立刻感受到了他身上釋放出的恐怖威壓,俏臉同時一變,變得煞白,嬌軀不由自主的輕輕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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