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之夜,人人爭著定下酒樓高臺,賞月對詩暢飲開懷,這酒樓早就沒了位置。
二爺半月前就讓人把元宵的船給修整好,趁著夜色朦朧游湖賞月,莫不快意。
這一回刺殺的人與從前那些政敵不同,是有公仇私怨,連帶著好幾番的事兒。人也聰明,來來回回地折騰著,雖說最后事敗但人家也是堅(jiān)持不懈地想要他死。
二爺上了船,少爺和張九齡是隨后兩人一塊兒同上船的,打外頭看也就兄弟三人加上董九涵帶著的幾名護(hù)衛(wèi)。
湖邊兒沿途不算熱鬧,只是家家戶戶燃起了紅燈,這沿湖兩道兒都是燈火通明的,看著溫暖又歡喜。
二爺正喝著酒。
少爺在桌邊兒,眼眸緊縮滿是壓抑的惱怒;看著眼前的酒杯不說話,像是等著什么來還有些等不及了。
“行了,喝口酒來。”張九齡笑著,往少爺杯盞里添了酒。
“沒事兒,咱樂一個(gè)來。”張九齡說笑著,和二爺兩人看著心情都不錯(cuò)。
等了那么久可算等到這一天了。
一網(wǎng)打盡,高枕無憂。
“邊兒去!”少爺白了他一眼,有些氣不順的樣兒:“阿陶就這么讓人給欺負(fù)了?你看我弄不死他!”
“行行行,您是大爺。”張九齡和二爺一對視,兩人都笑開了。
想想也是情理之中,他們樂的是未來,是籌謀已久的收官之戰(zhàn);咱們少爺可不同,他關(guān)心的只有陶陽。
所幸的是陶陽還能勸得住他。
前一段兒陶陽受了傷,第二日少爺就領(lǐng)著人堵巷口兒把魏靳給打了一頓。除了一口惡氣還不算完,轉(zhuǎn)頭明面兒就上官府去告他蓄意傷人了。
結(jié)果也是意料之中,這樣有預(yù)謀的事兒哪里會(huì)有什么懲處,也就是拖了那名傷了陶陽的小廝出來頂罪罷了。
總歸私下打了一頓,算是出了口氣。明面兒得去告,這才對得上他大少爺心疼陶陽的做法,總不能什么都不做。
要是明面兒打了少不得又是一通糾纏,平白給了人機(jī)會(huì)去多算計(jì)。
萬幸就是陶陽能勸住他了。
“陶陽頭上的傷也好了吧。”二爺放下杯子笑道:“看你著急的。”
“你倒是厲害。”少爺端酒正要送到唇邊兒,聽了這話就放下了杯子理論起來。
“楊九傷了我看你什么樣兒!”
張九齡喝著酒,含笑不語。
咱少爺哪里能放過他,要懟就一塊兒懟全乎咯;道:“大楠傷的時(shí)候,你怎么把趙家給收拾了?”
“我們不是這意思。”二爺原本想說出口的解釋又給堵了回去,看著這啥外甥就忍不住想樂。
真是一遇陶郎誤終身啊。
三人正說笑著,這幾杯酒下肚,船艙外頭就響起了兵器交錯(cuò)的聲響。
董九涵率先在船艙門處打落了幾人落湖,轉(zhuǎn)身撩開簾子就進(jìn)了船內(nèi)室,橫刀擋在了二爺身前兒。
二爺看眼董九涵臉上的幾滴血跡,皺了皺眉道:“慢點(diǎn)兒。”
著什么急啊,這才剛開始呢,先別殺生。
簾子被一刀橫斷,先是進(jìn)了幾個(gè)麻衣蒙面人,個(gè)個(gè)架刀圍在了一邊兒。
“好興致。”
男子絳紫袍緩步進(jìn)內(nèi),身邊跟著一身穿黛蘭勁裝的蒙面女子。
雖說這身兒勁裝好看,打起來是半點(diǎn)兒也不礙身手;只是這顏色藍(lán)不純黑不正的,看著就讓人討厭。
二爺嫌棄地皺起了眉。
“好久不見。”男子笑著,如同他父親一般慧敏中透著一股子歪氣兒。
倒也不陌生,按道理得管在座的各位叫一聲師叔。
太師之子,諸葛一門的親家外孫。
二爺喝下了杯中殘酒,緩緩起身;笑意淺淺,眼神卻放到了一邊兒的女子身上,笑道:“徐姑娘,喝一杯?”
這兩人都是一愣。
拉下面紗,正是徐曉雨。
“你怎么知道是我。”
這話透著一股子殺氣騰騰,眉眼里也沒有平日的柔和靜,這么一看還真有些女刺客的范兒了。
二爺?shù)男σ呀?jīng)讓他們有些不安,越看就越覺得掉進(jìn)了陷阱里去。
“鹿肉好吃嗎?”二爺問。
徐曉雨一側(cè)身,手里做出了拔劍的架勢。
“我問你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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