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家幾人進了衛府的大門入大堂,只見堂內正中央設公案,公案上方是一塊“懲惡揚善”牌匾,兩側立有“回避”、“肅靜”等儀仗,后面還擱置著許多刑具威懾旁人。不過最令美娘害怕的還是公案后方墻壁上的畫兒,并非慣常所見的青天白日圖,而是畫了一只獬豸,形似麒麟頭頂獨角,渾身黑毛怒目圓睜,據說是掌管刑罰的神獸,專食奸邪之人。
她頓時想起了謝安平這廝,任何猛獸恐怕都沒有他來得兇狠!
他們等了許久謝安平也沒露面,連衛兵也三三兩兩無精打采,溫澄海去詢問多久開審,只得一句氣死人的回話。
“看咱們爺的心情,高興了就今天審,不高興的話就不知猴年馬月了。”
快到晌午的時候,謝安平終于姍姍來遲,只見他從二堂出來,沒穿官服也沒戴官帽,還是著了件兒圓領窄袖袍衫,不過換成了鴉青色的,愈發襯得他玉面俊秀,溫文爾雅。
他伸了個懶腰,風流眼不著痕跡地掃過美娘,美娘嚇得縮在了尤思仁背后。
哎喲這小妮子還害臊呢!
謝安平被美娘“嬌羞”的神態撩撥得心癢癢,他抓抓胸口,按捺下把她拖過來壓在身下的沖動,一本正經開口吩咐:“帶人犯。”
不一會兒尤文揚就被帶了過來,美娘著急探出頭去看他。只見尤文揚身著白色中衣緩緩步入,除了形容略有疲憊憔悴,并無其他異樣,想來確實沒有受刑。
“哥!”
“文揚。”
尤文揚聞聲,抬頭看見父親和妹妹,下意識就想走過去與他們說話,謝安平一拍驚堂木:“公堂之上不得喧嘩!犯人押過來,至于犯人家屬嘛……來人,賜座。”
眾人皆是一愣。給犯人家屬賜座?侯爺沒搞錯吧?
謝安平嚷嚷:“你們都聾了是不是?爺叫你們搬椅子來!”
很快衛兵抬來兩把椅子,請尤思仁和美娘入座。尤思仁受寵若驚,鞠躬作揖地道謝,戰戰兢兢坐下了,美娘也隨之落座,卻好比坐如針氈。
謝安平含笑給美娘拋眼色:乖嬌嬌,爺對你好不好?
美娘拿手絹遮著半張臉,擠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勉強笑容。
確實好,好得她承受不起。
這時,彭家的人得悉也來了衛府聽審,門外的守衛唱名之后,美娘瞧見一位身著官服的中年男人大步跨進門,大概四五十歲年紀,蓄著胡須體型富態,一來就恨恨瞪著尤文揚和尤思仁,那眼神就像要吃人一樣。
尤思仁趕緊站起來,作揖道:“下官拜見侍郎大人。”
彭侍郎連眼角余光都沒施舍給尤思仁,徑直掠過他站到公案下方,朝謝安平拱了拱手:“見過謝侯爺。”
謝安平竟然不回禮,隨性彈了彈手指:“一邊兒去,別擋著本侯審案。”
彭侍郎大概是習慣了謝安平的無禮囂張,沒說什么退到一旁,看見尤家父女竟然有座,臉色愈加不好起來。
“咳……堂下何人?報上名來。”
謝安平清清嗓子,開始問話了。尤文揚跪在地上,道:“學生尤文揚叩見大人。”
謝安平裝模作樣:“說說你犯了什么事兒?”
“學生并未犯事,學生是被冤枉的,還請大人明察。”
“啊,原來如此。”謝安平摸著下巴,表面上在思考,實際在偷窺美娘,“既然是被冤枉的,那就該放人。來人啊,卸了他的枷鎖,無罪釋放!”
此話一出眾人皆驚,尤思仁都張大了嘴半天合不攏。
“謝……大人!”彭侍郎大喝一聲,氣得吹胡子瞪眼,憋著火氣道:“侯爺您這樣定案是不是太草率了?”
謝安平昂著下巴,斜眼囂張:“本侯審案還用你來教?要不你來坐這個位置,金吾衛也你由來管行不!”
彭侍郎老臉漲得通紅,憋屈地吐出倆字:“……不敢。”
“這就對了,爺才是主審,爺想怎么斷就怎么斷,外人少來嘰呱。”
彭侍郎咬牙道:“此案牽涉犬子,兇犯尤文揚使出如此殘忍手段,致使小兒終身殘廢,老夫要的是一個說法。不然就算鬧上金鑾殿,老夫也要為犬子討回公道!”
謝安平忽然勾了勾唇,皮笑肉不笑地說:“少拿陛下來壓本侯,圣上才沒功夫管你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萬一驚了圣駕要挨板子,也是金吾衛的人動手。”
到時候看爺不打死你這不會教兒子的老混賬!
“你!你……欺人太甚!”彭侍郎氣得夠嗆,腳步踉蹌后退幾步,抬手指著謝安平,聲音顫抖,“老夫絕不會就此罷休!”
“嘿,你還不服氣是吧?好!爺今天就好好審一審,讓你心服口服!”謝安平站起來一腳踩上椅子,拍桌道:“把那殘廢弄來,爺要讓他們當面對質!”
不消一盞茶的功夫,金吾衛就從彭府弄來了彭金吉。彭金吉頭上纏了一圈兒白布把眼眶窟窿遮起來,還可以隱隱看到底下滲出的血色,右手也被包得像個饅頭,反正以后是不能提筆寫字兒了,他算是徹徹底底變成了一個廢人。
謝安平毫不啰嗦,開門見山問道:“彭金吉,你說尤文揚是打傷你的人,有什么證據?”
彭金吉被家奴扶著,聞言悲憤:“除了他不會有別人!他與我積怨已久,白天還對我拳腳相加,此事國子監眾人可以作證。”
“你書都讀到狗肚子里去了?聽不懂本侯的問話啊?爺是問你有什么證據說他挖了你的眼砍了你的手,沒問你那些小打小鬧,想清楚了再說!”哪曉得謝安平出口就挖苦諷刺,罵得彭金吉一陣心慌。
彭金吉不知說何是好:“這……肯定是他,不會錯的……。”
謝安平繼續刁難:“怎么就不會錯?你哪只眼睛看見他晚上行兇了?”
美娘扶額。
人都瞎了好嗎?你還問他哪只眼睛看見兇徒,這不是傷口上撒鹽是什么!
這廝果然是個瘋子。
彭金吉結結巴巴:“我我我……我并沒看清兇徒,當時太黑了。”
謝安平雙手一攤:“這不結了!你既沒有看清兇徒,憑什么說是尤文揚傷你?對了,兇器在哪兒?”
姜參事稟告:“現場沒有找到兇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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