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夏望不好意思地摸摸脖子,說:“我來淅池大學,最先在排球場看到你。”
他現在還記得那時的場景,在那里一眼看到她,從此找到和她的一點交集,在人群中看她比賽,深夜打開官,反復觀看她在市里的比賽視頻。在大學感知到的美好與期待,也是以那里為起點。
林冬笙隨意把玩相機,沒再說話,似乎在想些什么。
吹來一陣在陽光下暖化的風,他倏然聽到她輕輕嘆息:“你的喜歡開始得太早,也太吃虧了。”
聽出她的心疼,陳夏望眉眼稍彎。
“計較得失,那就不是喜歡了。”
“我不覺得早。”
陳夏望牽住她的手,溫和地笑了:“我覺得剛好。”
她來的那年盛夏,帶給少年懵懂的悸動和幻想。
情愫隨著歲月,深深扎根于他的成長中,久而久之像血管融合身體,難以拔除。
怦然、苦澀、自卑、執著……每一樣東西都鑄成現在的他。
陳夏望的大學生活在一張照片中定格結束。
林冬笙的工作早已步入正軌,陳夏望也穩定下來。
合住久了,兩人的工作生活節奏逐漸統一。
早上,陳夏望做好早餐,兩人用過早餐后各自到公司上班,傍晚,陳夏望下班來接她,兩人逛超市買食材,晚上一起吃晚飯。
晚飯結束會去散步聊天放松,或者在家繼續趕項目進度。
既是情侶關系,自然時常會有親密行為。
林冬笙從小到大沒臉紅過,淡定成習慣,不知窘迫局促為何物,這一對比,陳夏望的反應就很是明顯。
林冬笙發現一挨近他,他的身體會僵硬。
薄薄的皮膚下是結實有力的肌肉,僵硬起來林冬笙很容易感受到。
接吻和擁抱,林冬笙也知道他情動了。
他寧愿咬緊牙關到浴室洗冷水澡,也沒和她往那方面發展。
如果是他的話,她對那方面并不反感。
林冬笙想到他這個年紀血氣方剛,加上兩個人合住自然少不了曖昧火花,他越來越一點即燃,長期下去,不說身體上有什么問題,心理上恐怕也不好受。
有次見他實在忍耐艱難,林冬笙提議用手幫忙,結果他糾結一番,還是走向浴室大門。
林冬笙只好旁敲側擊地問謝蘭恬,當然不是問陳夏望行不行,而是問——
“你們家鄉那邊對這方面是不是保守一點?”
謝蘭恬的回答是:“我們那邊在夏望這個年紀,孩子大多都能下河游泳了。”
“……”
林冬笙暫時沒想到合理的解決辦法,她又不是個擅長談心的人,只好不著痕跡減少親密舉動。
陳夏望關注她的一切,了解她的所有,不可能沒注意到。
他無比懊惱自己的反應,心臟悸動酥麻,身體就不受控制。
但明明,他不是那方面欲念強盛的人,最起碼在宿舍舍友看片時,他瞥了一眼只覺得惡心排斥。
這天。
林冬笙參加應酬,到很晚才回來。她喝了很多酒,覺得煩躁,一開門進去就將高跟鞋蹬掉,赤腳站在木地板上。
陳夏望沒睡,在客廳等她。
他坐在沙發上,懷里抱著電腦,在聽見她開門的那瞬間就看了過去。
兩人隔空對視。
深夜的靜謐在無形彌漫,偶爾聽聞遠邊傳來模糊的車流聲。
他的眼眸總顯得干凈澄澈,好似讓人一眼能夠望到底。
林冬笙想起這段時間的糾結猶豫,他的小心翼翼。
頓時心更煩了。
“怎么了?”陳夏望明顯察覺到她情緒不對。
“是不是喝太多了不舒服?”
陳夏望說著,將手中的筆記本電腦合上放到一邊,想要起身去給她拿解酒藥,再泡一些喝的。
林冬笙沒說話,也沒給他起身的機會。
她用力關上門,快步走近,直接跨-坐在他腿上。
陳夏望呼吸頃刻亂了。
林冬笙淡抿著唇,像是不準備說話,而用行動表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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