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課后，老師無疑又是先對水芊芊一番夸獎，然后再說些鼓勵其他同學向她學習的話，就開始發試卷講試卷。
這節課，孟芹上得尤其心不在焉，老師講試卷她也沒聽進去，一下課就走到水芊芊的課桌前。
考試時候分開的座位已被拉回來，水芊芊依舊靠窗而坐，她的同桌還是向素。
看到孟芹沉著一張臉往這邊來，還沒怎么樣，向素就站起了來，“孟芹，你……”
突然發現這不符合她班長對同學的語氣，深吸口氣放平和些才繼續：“孟芹同學，有什么話好好說，我們都知道芊芊一來就搶了你的第一，你心里不痛快……”
向素覺得，她就算緩和了語氣，這話說出來，孟芹心里應該會更堵得慌。
瞧瞧那眼神，恨不得要吃了她似的。
反正是在教室，孟芹再怎么樣總不至于打人罵人吧？畢竟她在同學眼中一直是乖乖女，很注意自己的形象。
想通了，向素就索性癟癟嘴不說話，卻也沒坐下。
她個高腿長，如果孟芹突然想不通連一直維持的形象都不要了，她也能幫著芊芊擋一擋。
“孟芹，我說你做人也不能這樣吧！你要不服氣就多努力啊！考得沒別人好就上門來找麻煩算怎么回事？上節課間，你還堵芊芊了是不是？你別瞧著芊芊好說話就專挑她欺負，大家都看著呢！”
“你瞪眼干什么？比眼睛大啊？比眼睛大我可從來沒輸過誰。”貝樂樂說著，還真瞪大一雙眼睛。
本來她就是圓溜溜的大眼，這瞪起來不僅不丑，反而有幾分可愛。
看得水芊芊都眼簾斂了一下，像是在忍著笑。
今天水芊芊的心情很好，即便上課前被孟芹堵了一下，她的心情也沒受到影響。
只是貫常都是繃著臉，自九歲后她就極少笑，尤其是在學校，她從不當著誰的面笑。
當然，別說是笑了，就是面對同學，她都很少會給個眼神。
“我找水芊芊同學關你們什么事啊？”許是習慣了在學校維持形象，孟芹的聲音并不大，語氣也沒顯得有多不好，但在別人聽來，還是會覺得有點咄咄逼人。
“還有，你們又怎么知道我是因為成績的事找水芊芊同學？”
貝樂樂翻個白眼，“那不然你說，你來找芊芊干什么？還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
“我……你管我呢！”
貝樂樂給她一個“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就是小心眼”的眼神，看得孟芹牙癢癢，卻還強忍著努力保持形象。
但她這副咬唇的模樣，落在一些人眼中就成了委屈。女生吵架，男生不好插嘴，但女生不一樣，很快就有人給孟芹出頭。
譬如貝樂樂的同桌錢婉。
她離得近，孟芹又面對著窗戶，她最能看清楚孟芹的表情。
“貝樂樂，你老幫著別人出頭，人家樂意么？別總狗拿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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