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悅拍著他的肩，“你去洗漱，我給你熬粥。你這幾天肯定沒好好吃飯。”
季銳聞著身上濃重的煙味，輕皺了眉頭，他點頭起身進了浴室。
聞悅下樓走進廚房，對于她來說粥還是簡簡單單的。淘米洗紅棗桂圓放進鍋裏，調(diào)了適量的水摁下開關就好。
然后她上樓拉開書房窗簾，外面陽光招進來，窗戶打開，清新空氣驅(qū)散了屋內(nèi)若有若無的頹圮氣息。
聞悅將一煙灰缸的煙都倒入樓下垃圾桶。
二十分鐘后，季銳洗好出來，換了較寬松的休閑睡衣，冒出青茬胡子的下巴被剃得干凈，整個人看上去精神了些，就是眼底濃重的黑眼圈還透露著疲憊。
聞悅將盛了一碗粥端到季銳面前，給他遞上勺子，“趁熱喝。”
粥熟得正好，味道香甜。
季銳幾口下肚，覺得空洞洞的胃中瞬間感到溫暖慰籍。
一碗喝完，一直忽略的睡意猛然襲來，季銳這兩天都沒好好睡覺，此刻覺得上下眼皮直打架。
季銳忍著沒合眼，但在聞悅的催促下，最終還是乖乖上樓去睡覺。
躺到床上的那一瞬，他就立馬睡了過去。
聞悅輕手輕腳過去給他蓋被子，然后悄悄關上門。
因為聞悅不辭而別是個誤會，季銳放下心來，加上這幾天的疲憊，他睡得很沈，一覺睡到下午。
樓下隱隱約約傳來吵鬧聲，季銳手揉搓著眉心，翻身穿拖鞋下樓。
這一覺無夢，睡得很好。
他看了眼走廊裏的鐘表，下午四點三十分，兩個孩子這時候已經(jīng)放學回來了，怪不得會吵呢。
下樓梯的過程，傳來聲音逐漸清晰。
一到客廳，季銳就看到兩個小朋友一人抱著聞悅的一條腿，死死不撒手。
季如仰著臉哭嚎道：“姐姐，你這幾天去哪裏了？為什么不告訴我？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看著讓人可憐不已。
這幾天除了季銳的頹廢，兩個孩子也非常非常難過，沒有心情吃零食玩玩具。這些天的相處下來，他們已經(jīng)習慣有聞悅的存在。
不時會揪著季銳的衣角，要打電話給聞悅。
但每次滿懷期待和不安，卻都只能聽到冷冰冰的一句“您撥打的用戶暫時無法接聽”。
他們沒有追根到底追問，只是透過門縫看著不斷抽煙的爸爸，默默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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