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201成立到現在，除卻中間被不斷審查檢討那幾年，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蹉跎著，只有少部分的人才有一鳴驚人的成就，多年前的方教授算是一個。可是說句唯心的話，她那樣不世出的天才，大抵是來自上蒼的力量，想要在凡間培養一個，確實是太難了。
程漢洲回去辦公室的時候，發現邊雨正站在他的門口，見到他來，邊雨有些歉意地說：“對不起，程院長，讓你們失望了。”
程漢洲笑著擺擺手，請邊雨進來辦公室，讓邊雨坐下，又給他倒了一杯上好的茶。
“我還以為是什么事，這么多年無人攻克的領域，我們在前進的路上犯點小錯，當然是可以理解的。我還是相信你們的能力的，總結錯誤，繼續前進。”
可是邊雨卻說：“我可能沒這個機會了。”
程漢洲一頓，他上下打量了一遍邊雨，沒有說話。
邊雨嘆了口氣，放下茶杯，直起身子，十分正式而嚴肅地說：“在我來201之前，我和方處長約法三章。他答應我，我想走你們隨時放我走。雖然現在說這個話不合適，但是我要求你們履行約定，放我離開。”
程漢洲聽后，也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不想再做下去了？”程漢洲慢悠悠地問，“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了，退縮了，不可惜嗎？”
“有時你飛到了頭，卻發現還不如中間掉下來。”邊雨不禁想到剛剛方皓辰的表情，他皺著眉頭的樣子，大約失望至極吧。
“方皓辰總是把我想得很好很好，他總是以為我是君臨羅馬的凱撒，實際上，我只是登上圣赫勒拿島的拿破侖。”
因為統一場這些研究，邊雨失去的遠比方皓辰想象的多得多。
不只是時間、精力。邊雨到現在還記得，實驗宣告失敗的那一天，邊雨原本想帶著戀人去見他的父母，然而幾年埋頭實驗室卻使他忽略了身邊的人，他不出意料地分了手，也被迫在父母面前出了柜。至于后來的事，邊雨記不太清了，也許在電療儀通電的時候，那些瘋狂的、執拗的、快樂的、不快的記憶都打散了吧。
事到如今，留在這裏的每分每秒對邊雨來說都是折磨，無論是惡魔一樣的研究項目，還是他對方皓辰難以割舍的感情。
“放過我吧。”邊雨的聲音幾近乞求，“讓我走吧。”
“方處長知道嗎？”程院長問。
邊雨不答話。
程院長抬起頭，看向窗外，想了許久，最后終于放下茶杯，嘆了口氣對邊雨說：“既然你和方處長有言在先，那我也不會攔你，想走就走吧。”
“真的？”邊雨滿臉不敢置信。
“這有什么真的假的，201又不能食言。”
邊雨怎么都沒想到程院長會這么容易地放過他，一時間還有些緩不過來神，直到程漢洲又問他離開了201要去哪時，邊雨才意識到，他是真的可以離開201了。
“謝謝程院長！”邊雨站起來，露出這么長時間以來第一個由衷的笑容。
他甚至慢慢打量了一眼這間辦公室，又望向窗外尚未抽芽的枯枝。
再見了，201。邊雨在心中默默地說。
再見了，方皓辰。
註：
“有時你飛到了頭，卻發現還不如中間掉下來。”出自劉慈欣《球狀閃電》，覺得在這裏很合適，所以致敬一下大劉^-^
書友正在讀： 重生第一天，校花吃了我的進口糖 駙馬是個高危職業 紋章之怒 我不是天生歐皇 劍道第一仙 大明：發配三年，朱允文求我救命！ 兵主 顏幽幽什方逸臨 恐怖侵襲 人在公寓，點開人生主線 我的老婆是妲己 全球抽卡：我的抽卡有保底 親愛的開普勒 斗羅：我彈琴就能變強 流氓大亨 繡錦 蛇王纏上身 韓若莫子聰莫北宸 你可別動心 藥結同心 許愿左占 在他心尖撒嬌 海賊之風風果實 前男友上戀愛綜藝以后[娛樂圈] 我從仙界歸來 極道天 斗羅之開局傳承馬小桃 征服天國之曙光時代 洪荒揚眉傳 一部主角叫金峰重生 逍遙江湖 不是吧！我開局就無敵了？ 原配之子逆襲記[快穿] 蜀漢的復興 學霸的黑科技模擬器 大戲骨 星辭躍 小事一樁 亡靈之眼 回穿之反派的自作自受[快穿] 墳頭簽到千年，女帝向我求婚 瘋了吧，你管這叫御獸！ 重生滅世武神王晉 終末幻想之降臨 天價纏綿，綁架總裁生寶寶 3366洛塵 戀戀到白頭 啼嬌 煉氣五千年 小姐與家仆[民國] 開局穿成木匠皇子 全息網游之娘娘，吉祥 儒道獨尊 重生之影帝潛規則 柳色如舊（NPH、重生、劇情古言） （星際）蟲族女王生活史（H） 歸墟仙境 飛鳥不鳴 最后的世界 諸天萬界：影視測試員 我真不是劍神啊 撿到的幼崽是邪神 吃草莓的工口少女 極寵，夜王的契約妃 翡翠緣 致命誘惑：總裁的殺手情人 相公是獄霸 喂？妖妖靈嘛！我從末日逃出來了 侯門醫妃颯且甜 [古劍]天上掉下一只汪 反派昵稱金手指 知性紅顏 生生相希 虎威闖江湖 無上神帝有聲 陵山 名門霸愛：暖婚總裁吻上癮 女配來襲：惡魔王爺請接招 喬橋陸汴 奇異人生之知青歲月 剛鎮壓女帝師尊，就被曝光！！ 墨待晴花開 軍婚之外 我在都市傳授武道，弟子三千萬！ 影后成雙[娛樂圈] 老公天天欺負我 反派師兄決定做個好人 從一人開始掌控諸天 高冷同桌入我懷 冥婚，棄婦娘親之家有三寶 三圣石 快穿攻略：禁欲男神，強勢寵 洪荒：從云笈七簽開始 掙脫食物鏈 神醫毒妃手下留情 我沒名字嗎？只知道喊我戰略級！ 誘寵寶貝，乖乖乖 鐵路大時代 作為o的我身邊的a都喜歡b 歸于少年 美人一顧可傾國 御女天下（1-567） 我在1980有片原始森林 全民創世：開局綁定神明模擬器 [快穿]如何把討厭自己的人變成癡漢 ［BL］囚禁于地下室索愛（H） 柔弱小師妹她力大無窮 一劍神魔 寵愛 別太羨慕我男友 替嫁醫妻甜爆了 何清的寸頭 電競大神又掉馬了 清冷竹馬幫我虐情敵（1v1 校園H） 暫借星火 英雄聯盟之異世召喚 末世莫語 人間兵器 潛龍帝婿 第三星系之起始篇章 讀我心后全家吃瓜，真千金爆料啦 九叔世界：我靠分身修煉 穿越奧特后我只想摸魚 熱愛世界，更熱愛你 一頭栽進你心裏 楚楓楚雪蘇柔 爆款神醫 末世亡靈召喚師 重走人生路 末世：開局推倒病嬌校花 當死對頭變小了 神明吻我 我愛你那么多 充錯視頻會員怎么辦 流連花夢 琴聲掠過易北河 青梅觀察日記 [綜]拔叔的美食天堂 九劍靈心 我在妖魔世界觀想神靈 草原牧醫[六零] 從給千手扉間看火影盤點開始 人在仙武，從皇子開始無限進化 從一槍傾國開始的女槍仙 大宋潑皮 忠犬變成狼 申公豹點滿萬人迷屬性后[封神] 從紫禁城開始簽到打卡 這個總裁不好哄 震驚！星際少將把康熙忽悠擺爛了[清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