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能要，這太貴重了。”
顧寧表情慌亂，忙不迭拒絕，生怕他真的要給自己買。
晏嘉言騰出手，捏一把他的臉頰，哼笑；
“小東西，別的金主送東西恨不得快點收下，你倒好，直接拒絕，這么高風亮節？”
顧寧窘迫，他倒是沒有想到這一層，他把他和晏嘉言放在了一個平等的位置。
顧寧經他一提醒才想起自己和他只是包養關系，只是他們之間相處模式怎么看怎么像一對熱戀的情人，不像金主和包養的小玩意。
“反正我不要，我現在上學也用不著，開車太招搖了。”
顧寧低頭，還是拒絕，買車在他的認知裏面實在太奢侈了，還是不在他的考慮范圍內。
“那你先把駕照考了吧，以后你畢業了再給你買，可以了吧？”
“嗯，嗯，好的。”
顧寧臉紅，這個倒是沒有拒絕，他早就想要考駕照，但是連報名費都付不起了，不說晏嘉言給他買車的事情，他以后工作也要駕照的。
晏嘉言直接給他報了也很好，省得他糾結那幾千報名費。
事情談攏后，晏嘉言又跟他說了他母親的事情，顧寧立即緊張起來，眼巴巴看著他；
“怎么樣，有可以治的嗎？”
她的母親是他最大的心結，現在透析費解決了，但是想要徹底治愈還是要換腎，甚至謝夢萍還有精神分裂癥，治愈難度更是大。
“我去找醫院要了檢查報告。”晏嘉言皺眉，好像有些不好說。
“腎源要排，現在急不得，但是院方說你母親還有精神分裂癥，這個是最緊要的問題，我想，應該先把你母親的精神分裂癥控制住。”
顧寧頹然坐在他身邊，點點頭；
“對，我也不知道，聽醫生的吧。”
——晏嘉言揉揉他的頭發——
“別擔心，我給她預約了京城有名的心理博士孫文，過幾天我們一起去看看她。”
顧寧抓住晏嘉言的衣角，雙眼濕潤，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模樣。
“謝謝你，晏嘉言，如果你能治好我媽，你就是我的恩人。”
晏嘉言把他摟到懷裏，輕柔安慰；
“會有轉機的。”
晏嘉言看著天花板，心中若有所思，前幾天趙助理把顧寧的完整送到他桌面，他才對顧寧的童年和一個成長歷程有了一個完整的概念。
他皺著眉看完那份厚達十幾頁的文件，心中忍不住心疼，顧寧這個孩子居然受了那么多的苦，上次在醫院突發胃病，也不算是稀罕事情了。
顧寧是在絕境中生長的玻璃花，看似堅硬其實易碎，打碎了一切的艱難困苦，倔強生長，在那種情況下，只要顧寧稍微有一絲的念頭放棄，他甚至都沒有機會活到現在。
顧寧是在孤兒院長大的，從一出生他就被扔在了孤兒院的門口，遺棄他的人只給他留了一個名字。
孤兒院暗無天日的生活給幼小的顧寧帶來巨大的心理陰影，他從一個嬰兒時期起就沒吃過一頓飽飯，孤兒院的環境惡劣到極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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