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葉卿盈,你當年負氣離家,一走六年,如今回來就劍指夫君,是打量我們甄家不敢動你嗎?!”
說話的正是那個平日裏在府內說一不二的祖母。
甄姒寶冷眼看著這個老太太。自己當年誤入歧途,又怎么會沒有她的推波助瀾?
跟皇族結親,既滿足了她的虛榮,又將自己這個礙眼的推出府,何樂而不為?
看看,她面對自己娘親的樣子,完全就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
想當年,如果沒有母親的輔助,父親又怎么會那么快爬上將軍的位置?
真是飛鳥盡,良弓藏;
狡兔死,走狗烹!可與共患難,不可與共樂啊!
可葉卿盈也不是好欺負的。她收起劍,先是沖著老太太做了一個揖,然后笑迷迷看著她說:“我與夫婿開個玩笑,母親何必這樣?難道,我不是甄家的人么?母親說的讓媳婦好生心涼啊!”
一句話說的老太太臉面全無,瞬間臉色鐵青,卻一時也找不出什么話來堵她,只好氣得瞪大眼,看著她。
可這又算什么?葉卿盈只需知道甄興心裏還有她,還很在乎她,便夠了!
她上前一步,攬住甄興的手臂,眉眼間濃情蜜意地說:“夫君,我們回房吧?”
甄興此刻早已被葉卿盈迷得魂都沒了,馬上搗蒜般點頭,直直地跟著葉卿盈就往內宅后院走。
老太太的身后陳寶琴氣得臉都綠了,沖著甄興的后背喊:“老爺!你去哪兒呀?!”
而她的話還未落音,就聽旁邊的甄姒寶輕蔑地笑了。
陳寶琴瞪大眼,舉起手指著甄姒寶,問:“你笑什么?!”
甄姒寶冷笑一聲,用極蔑視的眼神看著她,說:“你的好日子到頭了……啊,對了,明天早上,別忘了去跟我娘,也就是當家主母,請安,伺候我娘起身!別忘了,你只是一個側室,跟那些個買來的奴才,沒什么區別!”
說完,儀態萬千地離開。
檐廊下,留下的眾人,面面相覷,都一臉不敢相信地互看著彼此。
直到最后陳寶琴,哀嚎出聲:“這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地就變天了!?”
倒是老太太不愧是見過風浪的。
她冷哼了一聲,沒好氣地說:“哼!什么變天?明明就是變人了!馬上派人去查,看看那個丫頭發生了什么事了?
為什么會變成了這樣?還有,那個葉卿盈,我當年可是花了好大的力氣,讓她死心自愿離開的,為什么,好端端的,就回來了?”
“是!老太太!”應聲的是老太太手下多年的老嬤嬤。她一看就是彪悍之人,退下的時候,臉上的肉還在一跳一跳的……
回了主堂屋,眾人退下。
老太太思索著剛剛的一幕一幕,忽然皺著眉頭看著身邊的老嬤嬤,問:“你,覺沒覺得,那個丫頭的眼神,看起來想殺人?”
老嬤嬤點點頭,說:“沒錯!那樣子就像是從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鬼!明明就是春日和煦的天氣,她一出現就自帶一股陰氣,那樣子,可不就跟話本上的惡鬼一模一樣?!”
“惡鬼……”老太太皺了皺眉,忽然捂住胸口,說,“不行!你跟香芹兩個一起查!務必給我把事情查得清清楚楚!看看,那個丫頭身上,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竟讓她變成如此凌厲之人!”
“是!老太太放心,這世上,就沒有老奴查不到的人,辦不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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