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家與甄家離得并不遠,那個家奴一路小跑回來,臉上的喜色自是壓制不住。
他本就是蘇如懿從江南帶來的家奴,現如今自己的主子一回來就振作,還去與謝家套近乎,他如何能不高興?
可都說喜極必泣,盛極必衰。這個家奴一邁進甄家大門就被迎面走過來的甄柔媛叫住了!
“等等!蒲英,你過來!”蒲英剎住腳,慢慢轉過身去,一臉為難地看著甄柔媛,不情愿地叫了一聲,“二小姐……”
甄柔媛看著他,一張原本應該白凈柔靜的臉上帶著濃濃的倨傲。
蒲英一步一挪地走到她的面前,剛準備說話,就聽見啪地一聲!
隨之,他整個人也踉蹌著差點被打倒!
蒲英臉上瞬間充滿悲憤。他沒招她,沒惹她,就這樣平白無故地被打了一巴掌!
“怎么?不服么?”甄柔媛陰著臉瞪著他,絲毫不掩飾她本性的陰狠。
甄柔媛身后的季翹見他一臉不服,上前又是一巴掌!這下,兩邊臉一樣腫了……
當然,打他不是目的,目的是,知道他到底為葉卿盈去辦了什么事!
“說吧!那個女人讓你去干什么去了?”
蒲英皺了皺眉,閉著嘴不說話。
甄柔媛一看他這個樣子,忽然冷笑一聲,臉上帶著陰狠和輕蔑:“呵……還是個忠心的狗!那你說,我如果把你那個如花似玉的妹妹,送進窯子裏,讓千人騎,萬人踏,你說,你的嘴還會不會像如今這么硬呢?”
“撲通!”蒲英嚇得面色全無,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他含著淚,一張臉滿是紅腫。“二小姐,我,我說……”
后院寶琴齋內,陳寶琴一聽甄柔媛的話,倏地從凳子上立起來,一身的肥肉隨之顫了三顫!
甄柔媛看著母親這疏于管理的身材,皺了皺眉,并沒做聲。
陳寶琴此刻哪裏管得了自己身材的問題。她只管這個葉卿盈到底打得什么算盤!
“那個女人怎么好端端地去下謝家的帖子去了?她難道要去拉攏謝家不成?”陳寶琴慌了。
畢竟,對她而言,葉卿盈不在家,她什么都是,葉卿盈在家,她可什么都不是!
看著母親驚慌失措的樣子,甄柔媛沒好氣撇了她一眼,坐到一旁的塌上,慢條斯理地喝茶,說:“母親,您急什么?她既然能去謝家,我們如何不能?不是說是舞會么?我們也去不就好了?”
陳寶琴一看女兒竟然如此淡定,心情頓時平覆不少。她笑盈盈地拉著甄柔媛走到自己的梳妝臺上,隨手拿起一個金釵插到她的頭上,說:“娘的好女兒,你要記住,咱們娘兒倆日后的榮華富貴可就全靠你啦!”
甄柔媛看著鏡子裏自己細窄的臉盤,精致的面盤兒,狹長的眉眼,輕笑一聲,道:“娘,您放心好了。女兒心裏,已然有了主意。不但女兒會嫁得好,也會把那個甄姒寶,永遠踩在女兒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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