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辜負了首領。”
森鷗外道:“如果只是蒙騙了我一人,我倒還不會說什么。”
“你的行為卻是實實在在地背叛了港口黑手黨。”
“因為一己私欲,違背了我的計劃。你還記得,港口黑手黨是怎么處理叛徒的嗎?”
香川秋桃處理過多少叛徒,她自己都數不清了。
死去的那些不算,光是她回來以后處理過的……
有的賣慘,試圖讓她從輕發落,被她一拳打碎了牙。
有的強硬,詛咒她這輩子沒有好下場,被她隨手甩進了河。
有的在絞刑架上哭喊著她的名字,懇求她,被她遺忘在背后。
一開始會從噩夢中警醒,現在她可以一邊打架一邊吃飯。
香川秋桃輕笑:“屬下沒有忘記過。”
森鷗外臉色陰沈,直勾勾地盯著她,半晌道:“你一直是我很重視的下屬,也是很好用的情報員。我本認為,再給我一點時間,我可以將你徹底歸入麾下。”
“但是我卻忘了,既然要用感情來收攏你,那你也會被其他情感所牽引。這是我的失職。”
香川秋桃驟然下跪。
“首領!是秋桃錯了,請給秋桃一次機會!無論是追殺太宰治還是……”
“不必了。”
森鷗外打斷了她的懇求,起身走向對方。
“我可不是會那樣為難下屬的老板。”
“跟他們告個別,然后去完成你最后一個任務。”森鷗外抓著香川秋桃的胳膊,強硬地把人帶了起來,“離開港口黑手黨吧。”
香川秋桃眼眶瞬間濕潤了。
“首領,我……”
森鷗外揉了揉她頭:“怎么還哭了?難道要我殺了你嗎?”
如果孩子有這種亂七八糟的想法,倒也不是不行。
愛麗絲扯了扯香川秋桃的袖子,伸手要抱抱。
香川秋桃將孩子抱了起來,愛麗絲拿紙巾給她擦了擦眼淚。
“小桃子不哭啦。林太郎就喜歡你哭起來的樣子哦,超可愛的。你不能讓她如愿呀。”
森鷗外覺得冤枉:“我不是我沒有,我的狩獵范圍只有十二歲以下的幼女啊!”
香川秋桃想到自己唯一一個沒有完成的任務,低聲嘟囔。
“一時間也不知道死亡跟這個任務哪個比較痛苦。”
森鷗外仿佛想起什么一樣,捶手:“當然,如果找到了太宰的蹤跡,也要記得匯報給我啊。”
“雖然幾年前,我猜他應當是不會出現在明面上了。”
香川秋桃忍不住大哭起來。
“首領你不要把我丟掉,我真的錯了,我知道錯了!”
擁有了太多的人,只有快要失去的時候,才會感覺到恐慌。
“不行哦,小桃子。這是你自己做出的決定。”
愛麗絲耐心地拍拍小桃子的頭。
“你要為此付出代價。”
香川秋桃失落地離開了首領辦公室。
她拐進午休休息室,不停地抽噎。
廣津柳浪不明所以,給她遞了一條手帕:“怎么,又惹首領生氣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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