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子。
“小喜。”他叫，言語間多了幾分說教和恐嚇，“下回，你要是再敢吃，我可不知道我會做出什么事來。”
男人對著她的脖頸呼氣，冬喜感覺自己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男人圈著他，像一條散發(fā)著寒氣的蛇，一圈圈地纏繞著她。
令她覺得窒息。
他那些聽起來像是好言好語的商量，但分明就是威脅的言語。
冬喜被他給刺激的顫抖。
“瘋子。”
“嗯，我是瘋子，為你，我確實瘋了。”顧延又笑。
“你會下地獄的。”
顧延忽然楞了一下，他去看懷裏人的臉。
原來冬喜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將她的下嘴唇給咬破了。
淡色的唇上肉眼可見地溢出來冶色的鮮紅。
血的顏色令人失控。
顧延的心一抽，腦袋有片刻的宕機。
下一秒，他突然發(fā)狠，徑直對準她唇那兒吻了上去，用力地攫取，將鮮血圍堵。
懷裏人瞪大雙眼奮力掙扎，而他不問不顧，越發(fā)地用力圈抱著化解她的掙扎，將她禁錮。
直至她力氣耗盡，再也無力反抗。
冬喜晚上被他帶回了家。
她已經(jīng)不會哭了，只是在想起別人因為她而遭受無妄之災(zāi)的時候，心會抽搐。
那張小紙片上的內(nèi)容，她已經(jīng)背會了。
趁著男人提車的時候，她隨手扔進了巷口的垃圾桶裏。
///
除夕前夜。
有一個從未見過的新面孔傭人走進冬喜的臥室，很快又出來。
顧延晚上回來時，冬喜正坐在窗邊讀書。
她穿著雪白的紡紗連衣裙，泡泡袖，方形領(lǐng)口。露出優(yōu)美的天鵝頸，往下是她那兩根細膩的鎖骨，氣質(zhì)寧靜，整個人明艷又漂亮。
半人高的昂貴楠木椅，上面鋪著柔軟的絨毯，冬喜就坐在上面，光著腳。
上半身純白無暇，可下半身的裙擺上似乎沾了不少紅色的涂料，乍一看像是從腿間流出來的血，應(yīng)該是剛才創(chuàng)作畫作時不小心弄上去的。
紅白交織，即便如此依舊別樣好看。
她正讀的入迷。
顧延見她垂眸沈靜的模樣，一時間有些看呆。
冬喜驚覺男人出現(xiàn)，立馬將書合上。
顧延因為她的舉動有變，也回過神。
他將衣服掛好后，緩緩走近她。
見她光腳，顧延腆著臉湊上去，蹲下去抱住她光溜溜露在外面的腳丫子。
果然很冰。
“都讀了些什么？”他幫她按揉雙腳，按了一會兒，突然問。
冬喜發(fā)覺他來，直接就將書給合上了。
此刻男人問她，冬喜說：“沒讀什么。”
她居高臨下，坐在木椅上，小臉雪白，印著葳蕤的吊燈光。
唇很紅。
“那剛才呢，你剛才貼紙的地方呢，是讀到了什么喜歡的句子嗎？”顧延不依不饒，他明明看見了。不管她待不待見自己，他就是著了魔地想跟她好好說說話。
“你很想知道嗎？”冬喜頓了一秒，像是看什么哈巴狗的神情，吊著顧延的胃口。
男人全然沒猶豫地點頭，嗯，他想知道。
冬喜咬住嘴唇，像是在考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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