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賀泗趕緊拒絕，“你去外面沙發。”
付蕊滿臉詫異，“你一點紳士風度也沒有嗎？”
賀泗臉色有點蒼白，他壓根不會說謊，耳根子發燙，“我要用電腦處理文件，得弄到下半夜，會耽誤你休息。”
“哦！”付蕊一邊笑著，一邊往衣柜處走去，“給我件襯衣當睡衣用。”
眼看著她的手將衣柜的門打開，余枝的小半張臉依舊露了出來。
她的瞳仁很大，用力的蜷縮著，像是個覓食被捉到的小老鼠。
“等一下。”賀泗走過去，一把將柜門關好，隨手在一旁扯開一個柜子，“襯衣在這。”
柜子裏的余枝不知道時間，枝聽見外面偶爾傳來付蕊的聲音，還有敲擊著鍵盤的聲音，因為蜷縮的太久，她的雙腿已經失去知覺了，屁股更是四分五裂一樣的疼。
柜子裏很黑，只有縫隙中照進來的一點光澤。
忽然柜門被扯開，刺目的光讓她的雙眸有點疼，她趕緊用手遮擋在眼皮上，片刻之后才看見了賀泗那張緊繃著的臉。
余枝聲音壓的很低，“她睡著了嗎？我能出去一下嗎？我的腿都麻了。”
說著實在堅持不住，爬出了衣柜。
她扶著桌子良久才站好，眼中滿是愧疚，“你別生氣，我休息一會就鉆進去，我絕不會給你添任何的麻煩，真的。”
她的聲音裏滿是卑微，仿佛隨時會挨打一樣。
賀泗眼底有了一些的松動，“你去床上睡，我今天晚上通宵。”
“真的嗎？”她的聲音有點大，然后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忽然眼中帶著一點淚，“從來沒有人對我這么好過，真的。”
賀泗面無表情的走到書桌，修長的手指滑動著屏幕，似乎沒有聽見她的話。
余枝躺在他的床上，柔軟的床帶著一股莫名的熟悉感，忽然呢喃道，“怎么會這么熟悉，像是睡過無數次一樣。”
賀泗抬起頭來，眼中帶著不悅，“再不睡，就回衣柜。”
說著他將房間的燈給關了，只剩下電腦的光明明暗暗，照在他棱角分明的臉上，似乎那張臉也沒有了之前的冷漠。
余枝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偶爾翻身的時候，瞥見電腦還亮著，賀泗卻已經堅持不住趴在電腦桌子上睡著了。
賀泗經常忙于工作，偶爾會在打瞌睡的時候睡著，半夜的時候再回床，半睡半醒的時候，下意識的回到了自己的床上，掀開被子躺了進去。
外面的天色漸漸的亮了起來，余枝枝感覺抱著一個暖爐一樣，一張小臉不斷的蹭著，抱枕卻十分的不老實，往一旁挪動。
她下意識的去拽，誰知迷迷糊糊的時候，竟然碰到了一張棱角分明的臉，她猛地睜開了眼睛。
賀泗也已經醒了過來，兩個人這才發現，竟然睡在一張床上。
好巧不巧的，房門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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