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說是丁素和丁荃帶著丁凝,不若說是丁凝緊張兮兮的護著兩個姐姐。
一直走進來了,她還沒停下絮絮叨叨的話:“吶,宮宴也就這樣,往后這樣的機會還多得是,壽宴又不止這一場,值得你們兩人這么……‘挺兒走險’嗎?”丁凝說這話時,眼神兒就沒離開過兩個大肚子。
丁荃哈哈一笑,豪邁的叉腰:“生個娃娃而已,有什么好緊張的。我當下能給你翻十個八個跟斗,你要不要看?”
丁素白了她一眼,丁凝嘴角抽了抽,乖覺的搖頭。
丁荃:“也就是偶爾會辛苦一些,但是此刻是真沒什么,你別跟個太監似的彎著腰扶著我行不行,你好歹是少國公夫人,也不怕被人笑話,給我把背挺起來。”
丁凝被嫌棄了個夠,正欲與她爭辯幾句,忽然覺得心口一陣慌亂的跳動,不免用手捂了一下。丁素較為敏感,皺眉詢問:“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丁凝一笑:“今日的藥格外的沖喉嚨,嗆得我現在都惡心著。”
丁素心下了然:“少國公督促你用藥,也是為你的身體好。”
她倒是明白:“我知道呀。”
今日的壽宴因為辦的隆重,所以入宮的朝臣及家眷也比一般的宮宴要多一些。丁凝找了合適的位置,攙扶著兩位姐姐坐下,自己也乖乖的坐在一邊,秦澤和周世昭雖然不愿意離開妻子,但畢竟官職在身,又不可隨時隨地的留在女眷聚集之地,所以只能先拜托丁凝照顧著,自己先去應酬一番,得了空再趕過來。
倒是容爍,同樣有職務在身,卻大搖大擺的先去給太后娘娘請了安,太后一看到他就知道丁凝進宮了,她素來對丁凝格外偏愛,立馬讓容爍把人帶過去,似乎是要放在眼皮子地下才安心似的。
是以,丁荃和丁素跟著一起去了。
太后瞧見兩人的大肚子,下意識的看了丁凝一眼,見她神色如常,且真心因為姐姐的喜事而開心,心頭多少松了些,讓身邊的嬤嬤去去了一對兒金鎖來。
丁素和丁荃有些受寵若驚,丁凝笑著揶揄丁荃:“你之前不是還在操心小私庫么,今日聽著大肚子也要來,若不有點什么收獲,豈非白走一趟?”
丁荃被說得臉熱:“你還取笑我!”其實那次之后,秦澤每月都會認認真真的將俸祿拿給她看,讓她親手放進庫房,還手把手的教她寫賬本,她做了幾次之后,便認了輸——她實在是干不了這樣的細活兒。秦澤仿佛早就等在這裏,笑著將私庫的鑰匙塞到她手裏,又吩咐了府內的賬房每個月將賬目送到她這裏過目一遍,這才解了她的尷尬局面。
太后所贈的金鎖分量十足做工精細,丁荃捧在手裏只覺得沈甸甸的,還喜滋滋的。
其他婦人看在眼裏,心中早已明白太后對她們這幾個的偏愛。饒是有些酸,但人家一來有夫君撐門面,二來有妹妹墊裏子,有這份風光和偏愛也是正常。
壽宴的宴席擺在萬慶殿,女眷們向太后和皇后請安之后,紛紛移步到大殿。秦澤和周世昭早已經等在宮道上,見親自自太后宮中出來,紛紛上前迎接。一旁還有其他府內的女眷,見這兩個男人緊張兮兮的樣子,多少回回頭與隨行的女伴小聲討論。周世昭和秦澤又豈會是在意這種眼光的人?各自攙扶著妻子往人少的地方走,專心致志。
“等誰呢?”容爍溫潤的聲音自身后傳來,丁凝扭頭,對著他大大一笑。
容爍走到她身邊,好奇道:“太后可有給什么好玩意兒?”
她歪頭:“你怎么知道太后要賞賜呀?”
容爍:“聽說這年紀大的長輩,瞧見小輩了都愛給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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