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魚醒來的時候,剛想抬起手,手腕處就傳來一股沈重的感覺,她還沒來得及睜開眼睛,就被耳邊鐵鏈嘩嘩嘩的聲音嚇了一大跳。
腦袋感覺像是被剖開一般鈍痛,她睜開眼睛費力地從床上坐起,靠在床上打量著這間屋子,陌生的房間,陌生的擺設,房間內沒有開燈,窗簾緊緊拉上,根本分不清是白天還是晚上,她的記憶頓留在祁漉打在她脖子后面的那一下,對了,祁漉呢?
同一時間,右側的門被人吱呀一聲推開,光從祁漉后面打了進來,“醒了?”
白魚朝著祁漉的方向望去,長久不見光明的眼睛瞇了下,她看不清祁漉的臉,“啪”的一聲房間內的燈被打開,白魚閉著眼睛偏過頭去,兩秒后感覺下巴一涼,祁漉用手挑起了她的下巴,用食指曖昧地劃了兩下她的側臉,“我沒想到你能昏這么久,你知道我一直在等你嗎?”
聽到這個聲音,白魚沒由來的心裏一驚,祁漉的聲音縹緲又輕柔,像極了一種病態的瘋狂,她剛想作勢向后退兩步,卻被祁漉抓住了手腕向前扯,他輕輕地親了下她的嘴巴,很短暫,“我等你好久了,你要是再不醒,我都不知道自己會干什么了。”
祁漉低下頭,毛茸茸的腦袋在白魚脖頸裏蹭了蹭,呼出的熱氣鋪撒在白魚的皮膚上,激起了她一身的雞皮疙瘩。
白魚從來沒怕過祁漉,哪怕是被他用槍抵著頭的時候,她都能眼睛不眨地瞪回去,但是現在這個祁漉,說話笑容明明溫柔的很,卻總是透出一股強勢的陰森森的感覺。
她從來沒見過這樣的祁漉。
“你在發抖?”祁漉抬起頭,眨了兩下眼睛,“你怎么了?”
白魚努力地找回了自己的聲音,“祁漉,你還好嗎?”
祁漉微微一笑,“我好啊,我很好。”他挑起一縷白魚的頭發,目光隨著那縷頭發移動,“但是,我很生氣。”
“我說了不讓你再和葉蔡時在一起,你為什么不聽話?嗯?”
白魚的聲音打了個顫,“我們一直在找你。”
她先是觀察了下祁漉并沒有明顯變怒的痕跡,才松了口氣繼續道,“我們聽說你從家裏跑出來了,我們都很擔心你,所有人都在找你……”
祁漉猝不及防地伸手捏住了白魚的下巴,“我們?為什么我警告過你那么多次了,你還是當做耳旁風?我說過吧,只要你敢和葉蔡時在一起,我就打斷他的腿。”
白魚現在根本就不敢逆著他說話,慌亂匆忙地笑了下,轉移話題道,“你在家到底怎么了?是發生什么事兒了?”
祁漉不會無由來地病情加重,應該是受了什么刺激。
祁漉聞言,神色有一秒的怔忪,而后靠上前,額頭抵著白魚的額頭,“你和我在一起吧,就我們兩個。我對你好,對你特別好,你也不會拋棄我,對不對?”
聽到“拋棄”兩個字,白魚心裏狠狠一顫,又想到了祁漉被關在衣柜裏的事情,“祁漉,你聽話,你先告訴我,我們這是在哪?”
誰知祁漉卻突然松開了她,站起了身,“你想逃跑是不是?”
“我……”
“我是不會告訴你的,沒有人會找到這個地方。”
白魚失蹤了。
這個消息在她曠了一天的課,奉小詩晚上去她宿舍仍不見人影時,才發現。她立刻打電話給了葉蔡時,葉蔡時聞言一驚,下意識地覺得和祁漉脫不了干系,但他寧愿是自己多想了。
當看到監控錄像,一個帶著黑帽的人將白魚拖上車時,葉蔡時心裏最不好的一分猜想逐漸落到實地——哪怕那個人捂得嚴嚴實實的,他也知道,那人是祁漉。
葉蔡時一拳無奈又憤恨地打在了墻上,齊坤握了下他的肩膀,“沒事的。”
“沒事?怎么可能沒事?”葉蔡時用手捂住了臉,“我那天應該等她上樓再走的,是我的錯,我明明說要保護她,卻一次都沒有做到……”
齊坤頓了下,然后用力掰過他的肩膀,將他抱在了懷裏,“這不是你的錯。現在討論誰對誰錯沒有用,最重要的是要盡快找到白魚。”
葉蔡時抬起頭,眼眶紅著撲向監視器的方向,“對,對,找白魚,一定要找到她,一定要找到祁漉那個混蛋……”
白魚被祁漉關了起來,一開始他在白魚的手腕上綁了鐵鏈,白魚好說歹說他都不愿意松開,直到白魚冷下臉,偏過頭不看他,不肯吃飯。
祁漉固執地將勺子遞到她的嘴邊,卻被白魚當做空氣忽視。
祁漉垂下眸,“我放開你,你就走了。”
白魚心裏一軟,眨巴了下眼,回過頭,覺得自己不能對一個病人這么強硬,“你這么綁著我,我怎么吃飯?”
祁漉抬起頭,又遞上去了自己的勺子,“我餵你啊。”
白魚盯著那個勺子,氣不打一處來,她深吸了口氣,盡量語氣平穩地說道,“祁漉,我不是你的寵物,你把我放開。”
兩個人對視半晌,最后祁漉不情不愿地解開了沈重的鐵鏈。白魚揉著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這一套都是從哪學的?!”
祁漉吸了吸鼻子,沒說話,又將碗端起來餵她,白魚躲了下,說自己可以,但是祁漉卻固執地不肯放手,“讓我餵你。”
白魚覺得哪哪都別扭,但又只能硬著頭皮讓祁漉餵她,看她喝下那一勺的粥,祁漉的眉頭才一松,邀功似的問道,“怎么樣?好喝嗎?”
“好……好喝,你做的?”其實白魚的嘴巴現在嘗不出任何味道。
“我看著手機學的,你要喜歡我天天做給你喝。”
白魚點了下頭,將那一碗粥全喝完了,趁著祁漉去收拾碗筷的時候,她才有機會下床,打量了下這棟別墅,從二樓的露臺向外望去,只能看到一片郁郁蔥蔥的樹林。這好像是一片富人區的山,在荒無人煙的地方建了座別墅,應該是供假期游玩兒用的。
白魚盯著滿目的綠色,明白除了祁漉主動帶她下去,她自己逃出去的可能性幾乎為零。她嘆了口氣,心裏還記掛著祁漉的病,要是能趁此機會說服祁漉接受治療,那是再好不過的了。
祁漉不知道什么時候從她身后冒了出來,抱著她的腰,將下巴放在了她的頸窩處,“你在看什么?”
白魚對于這些稍微親密的動作還是有些不適,祁漉一靠近她,她就起了渾身的雞皮疙瘩,剛動了下,就被祁漉狠狠地摁在了懷裏,“葉蔡時能抱你,我抱你就不行?”
這話怎么聽著這么熟悉呢?從什么時候開始,祁漉說話總要帶著葉蔡時比一比。
白魚無奈,“你什么時候看見他抱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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